林晚秋把沈念安哄睡时，窗外的天已经擦黑了。六零年代的农村没有路灯，夜幕一沉，整个红旗生产大队就陷进一片漆黑，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煤油灯光，像黑夜里打盹的星星。她轻手轻脚地掖好儿子的被角，指尖划过小家伙微微泛红的脸颊——这两天顿顿有热饭，念念的气色明显好了些，连睡觉时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，不像以前总皱着眉头，像个小老头。
“等娘种出青菜，就给你做青菜鸡蛋面。”林晚秋小声嘀咕着，摸了摸胸口的玉佩。白天跟沈老太闹了一场，虽然把人怼走了，但她心里清楚，那婆媳俩绝不会善罢甘休。要想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站稳脚跟，光靠空间里现有的物资可不行，必须得自己搞点“可持续发展”——空间里那片黑土地，就是她的底气。
她悄悄走到外屋，确认门窗都关严实了，才集中精神想着“进空间”。下一秒，熟悉的眩晕感过后，她已经站在了空间仓库的入口。比起第一次进来时的慌乱，这次她淡定多了，借着仓库顶那盏不知来源的白光，径直朝着仓库后面的土地走去。
那片土地约莫有半亩地大，黑黢黢的土壤看着就肥沃，用手一捏，松软得能攥出油来，跟外面地里板结的黄土比起来，简直是天壤之别。林晚秋蹲下身，指尖戳了戳泥土，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——这空间里的土地，能不能种反季蔬菜？
现在是十月底，外面早就下过霜了，地里的白菜萝卜要么收进了窖，要么冻得蔫蔫的，想吃到新鲜青菜，得等明年开春。可空间里温度适宜，还不用怕刮风下雨，要是能种出青菜，不仅能给念念补充维生素，以后拿到黑市上卖，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想到这里，林晚秋赶紧起身往仓库跑。她记得之前在仓库角落看到过不少现代农具，还有几袋密封好的种子。果然，没找一会儿，她就翻出了一把小巧的锄头、一个浇水壶，还有一袋印着“上海青”字样的蔬菜种子。种子袋是真空包装的，拆开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麦香，比外面公社供销社卖的、掺了不少草籽的种子强太多了。
“就先种上海青试试水。”林晚秋撸起袖子，拿起小锄头开始翻地。这锄头是现代工艺做的，重量轻、刃口快，挖起土来毫不费力。她按照现代种植的习惯，把土地分成了几畦，每畦之间留了排水沟，又把土块敲碎，确保土壤疏松。忙活了半个多小时，终于把地翻好了，额头上沁出的薄汗让她觉得浑身舒畅——这比在外面地里用笨重的老锄头干活轻松多了。
接下来就是播种。林晚秋打开种子袋，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撒在畦面上，动作轻柔得像在给孩子盖被子。她记得以前做美食节目时，跟农户学过播种技巧，种子不能撒太密，不然长出来的菜会挤在一起，影响长势。撒完种子后，她又用锄头轻轻盖了一层薄土，再拿起浇水壶，往地里浇了些空间里的纯净水。
水刚浇下去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——原本干燥的土壤瞬间变得湿润，土面上竟然隐隐透出一丝绿意。林晚秋揉了揉眼睛，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，可再定睛一看，那绿意不仅没消失，反而越来越明显，短短几分钟，地里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嫩芽，嫩绿的芽尖顶着水珠，看着就生机勃勃。
“我的天，这空间也太给力了吧！”林晚秋惊得张大了嘴巴，伸手碰了碰小嫩芽，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又真实。她记得现代种上海青，从播种到出苗至少要三四天，可这空间里竟然几分钟就出苗了，这生长速度，简直是开了倍速！
她蹲在地里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嫩芽生长。只见那些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、长壮，嫩绿的叶子慢慢舒展开来，从指甲盖大小长成了巴掌大的菜叶，叶脉清晰，叶缘带着淡淡的锯齿，看着就新鲜诱人。不过一个小时，原本光秃秃的土地上，就长满了绿油油的上海青，密匝匝的一片，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。
林晚秋忍不住摘了一片菜叶，放在嘴里嚼了嚼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泥土清香，比她在现代吃过的有机蔬菜还好吃。她心里一阵激动，赶紧又摘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