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亏了你们照看小雅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，常来常往。” 苏晴也端起杯子，小声说：“谢谢叔叔阿姨，谢谢外婆，今年过年特别开心。” 她喝了口果酒，甜甜的，带着苹果的清香，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炉子 —— 去年除夕，她还在担心下学期的学费，今年却有热饺子吃，有新毛衣穿，还有朋友陪着，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热闹。
吃完饭，外婆从里屋拿出个布包，打开是三个红包，每个红包上都系着个小中国结，是她前几天连夜编的。“晴晴，这个给你，” 她把绣着梅花的红包递过去，“这里面的钱你留着买练习册，初二的物理难，别舍不得买资料。” 又给沈浩一个星星结的红包：“你是哥哥，要多帮衬晴晴和小雅，别光顾着自己学习。” 最后给晓雅一个兔子结的红包：“你呀，要跟晴晴学细心，跟沈浩学踏实，明年争取考进班里前十。” 晓雅捏着兔子结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外婆，我肯定能！我还要跟晴姐、沈浩一起考县一中！”
“咱们去阳台看烟花吧！” 沈浩突然站起来，外面的鞭炮声更密了，偶尔有烟花在夜空炸开，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。沈浩搬来三个小板凳，外婆给苏晴披了件厚外套，是李秀莲的旧棉袄，洗得软乎乎的，还带着皂角香。晓雅趴在栏杆上，指着远处的烟花喊：“你们看！那朵像不像咱们卖的纪念章上的五星？还有那朵，像不像小雅的兔子雪人！”
沈浩突然拉过两人的手，掌心贴着掌心，暖得能驱散寒气：“咱们初一还有一个学期就结束了，以后每天放学都一起写作业，晴姐帮我和小雅补数学，我帮你们补英语，小雅帮咱们记笔记 —— 咱们一起冲刺，期末都考进年级前五十，好不好？” 晓雅立刻点头，用力攥着他们的手：“好！我每天都提前半小时去小卖部，咱们一起复习！” 苏晴看着两人的眼睛，里面映着烟花的光，像落了星星：“我把我的物理笔记抄两份，给你们每人一本，遇到难题咱们一起问老师，肯定能行。”
“拉钩！” 三个孩子的小指勾在一起，拇指对顶，“拉钩上吊，一百年不许变！”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叠在阳台的雪地上，像一幅不会褪色的画。晓雅突然说：“明年除夕，咱们还要一起堆雪人、贴春联、看烟花，还要一起拿成绩单，看谁进步大！”
天色渐晚，晓雅妈妈要回家准备守岁，沈浩送她们到胡同口。晓雅妈妈从包里掏出个纸包，塞给沈浩：“这是刚炸的糖糕，你们留着守岁吃，明年咱们两家一起守岁，更热闹。” 沈浩接过糖糕，还热乎着，他看着晓雅家的灯亮起来，转身往回走 —— 胡同里的鞭炮声还在响，各家的灯都亮着，像一串温暖的珠子，把这条巷子串得格外暖。
回到家，李秀莲正在包守岁的饺子，里面包了硬币和糖块。“沈浩，你跟晴晴、小雅的约定，妈都听见了，” 她笑着说，“以后你们学习，妈给你们煮夜宵，保证让你们有力气冲刺。” 外婆也笑着说：“我给你们织了新袜子，冬天学习脚不冷，脑子才灵光。”
苏晴坐在桌边，看着沈浩帮妈妈擀饺子皮，外婆在旁边数硬币，心里突然觉得，除夕的暖，不只是饺子的热、烟花的亮，更是有人把你的未来放进心里，有人陪着你一起约定明天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，梅花结的线还带着外婆的温度，像一颗小小的种子，埋在心里，等着明年春天，和他们的约定一起发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