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虽然会化，但咱们一起堆雪人的事，我会一直记得。”
苏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，听着两人聊过去的事，也跟着想起 1999 年的点点滴滴：5 月在网吧注册邮箱时，沈浩帮她们输密码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又快又准；7 月帮晓雅补英语时，沈浩编的 “abunce = 俺不能死”，让晓雅一下子就记住了单词；11 月买电脑时，沈浩跟老板砍价的样子，认真又可爱。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过，每一个都和沈浩有关，每一个都让她心跳慢半拍。
收音机里的倒计时声越来越近，主持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激动：“还有十分钟！让我们一起倒数，迎接 2000 年的到来！” 晓雅赶紧抓住沈浩的胳膊，眼睛盯着县城的方向：“沈浩哥，烟花快开始了，我有点紧张。” 沈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：“别怕，有我呢。”
苏晴看着沈浩的侧脸，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，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她突然想起上周在高中部的自习室，看到有同学给沈浩递情书，沈浩礼貌地拒绝了，说 “现在要好好学习，不想想别的”。那时候她心里又松又紧，松的是沈浩没有接受别人，紧的是自己也不敢说出口 —— 她怕说了，连现在这样的朋友都做不成。
“5！4！3！2！1！新年快乐！” 收音机里的欢呼声和窗外的烟花声同时响起，第一束烟花在县城广场的方向炸开，金色的光映亮了半边天，像撒了一把星星。晓雅欢呼起来，手舞足蹈的，却没松开沈浩的胳膊：“沈浩哥！你看！好漂亮！”
沈浩笑着点头，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苏晴，看到她正盯着烟花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。他想起前世跨世纪时，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吃泡面，没有烟花，没有朋友，更没有这样温暖的氛围。现在有晓雅的依赖，有苏晴的陪伴，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。
苏晴感觉到沈浩的目光，心跳一下子快了，赶紧收回看向烟花的视线，却正好和他对视。她慌忙低下头，手指绞着毛衣的衣角，小声说：“沈浩，晓雅，2000 年，我在高中等你们。” 她顿了顿，鼓起勇气抬起头，目光里满是认真，“2003 年，我们一起去北京，就算到时候不在一个小区，也要住得近，像现在这样，互相帮，不分开。”
晓雅立刻点头，使劲拽了拽沈浩的胳膊：“沈浩哥，我们一定要考上县一中高中部，一定要和苏晴姐一起去北京！到时候我还要住你隔壁，每天一起上学，一起吃早饭。” 她说着，眼睛里闪着光，那是对未来的期待，也是对沈浩的依赖 —— 在她心里，只要有沈浩在，不管去哪里，都像在家一样。
沈浩看着苏晴和晓雅，心里满是暖意。他伸手，轻轻拍了拍苏晴的肩膀，又揉了揉晓雅的头发：“好，我们约定好了。2000 年，我和晓雅考上县一中，2003 年，一起去北京。不管以后住在哪里，都要住得近，永远是朋友，永远互相帮。”
苏晴感觉到肩膀上的温度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暖暖的，甜甜的。她看着沈浩，又看了看身边的晓雅，突然觉得，就算现在不能说出口，只要能和他们一起走下去，一起实现约定，就够了。烟花还在继续，红色、金色、紫色的光映在三人身上，他们的影子在阳台上紧紧依偎，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。
晓雅靠在沈浩身边，手里拿着没吃完的巧克力，小声说：“沈浩哥，苏晴姐，明年跨世纪的时候，我们还要一起看烟花，好不好？” 苏晴笑着点头：“好啊，以后每年都一起看。” 沈浩也点头：“嗯，每年都一起。”
烟花渐渐落幕，夜空又恢复了宁静，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坠落。沈母在客厅里喊：“快进来吧，外面冷，我煮了汤圆，快进来吃。” 三人一起走进客厅，暖炉的热气扑面而来，汤圆的甜香漫在空气里。
晓雅坐在沈浩旁边，吃着汤圆，还不忘给沈浩夹一个：“沈浩哥，这个芝麻馅的好吃，你尝尝。” 苏晴看着他们，也夹了个花生馅的汤圆，放在沈浩碗里：“这个也好吃，你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