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残雪还粘在三环公寓的窗沿上，却挡不住新房里的热闹。沈浩开着迈巴赫，载着晓雅和苏晴停在小区楼下时，晓雅已经扒着车窗看了一路，粉色手套攥着车窗边框，眼睛亮得像盛了晨光：“沈浩哥！是不是前面那栋楼？上次你说能看到小区喷泉水池的！”
“是，12 楼，视野最好的一户。” 沈浩解开安全带，伸手帮晓雅拉开车门，指尖碰到她冻得发红的手，赶紧把自己的暖手宝塞给她，“先捂捂，别冻着了。”
苏晴跟在后面，手里抱着厚厚的装修手册，浅蓝色的羽绒服上沾了点雪粒。她抬头看那栋浅灰色的高楼，阳光落在玻璃幕墙上，反射出细碎的光，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恍惚 —— 几个月前，他们还挤在京华嘉园的出租屋里，现在却要拥有这样宽敞的新房了，而这一切，都是沈浩带来的。
进了新房，装修师傅刚测完尺寸，地上摊着几张白纸。沈浩弯腰拿起设计图，展开在客厅的空地上，晓雅立刻凑过来，蹲在旁边，手指点着图纸上的房间：“沈浩哥，哪个是咱们的房间呀？”
“这个，带飘窗的这间。” 沈浩指着图纸上标着 “主卧” 的位置，声音放得柔，“我给你刷成深蓝色，屋顶画满星星和月亮，晚上躺在床上，一抬头就能看到，像在老家看夜空一样。白天从飘窗往外望，还能看见小区中央的喷泉水池，夏天喷水的时候肯定特别好看。”
晓雅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，扑进沈浩怀里，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：“沈浩哥，你怎么记得我喜欢星星？我就去年夏天跟你说过一次，想在房间里看星星睡觉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，却满是欢喜，脸埋在沈浩的大衣上，蹭得他胸口发暖，“能看到喷泉水池也太好了！以后早上醒来就能看风景！”
“你说的话，我都记得。” 沈浩轻轻拍着她的背，目光扫过苏晴，见她正低头翻装修手册，手指在 “阳台” 那一页停留了几秒，又补充道，“晴姐的房间在旁边，带个小阳台，刷成浅蓝色，墙壁和屋顶画点白云，你不是喜欢种多肉吗？阳台刚好能放花架，阳光也足，从阳台还能看见楼下的绿化带，满眼都是绿的，看着舒服。”
苏晴翻手册的手顿了顿，抬头时，眼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湿意：“你…… 你还记得我喜欢多肉？” 她只在去年秋天，随口跟晓雅提过一次，说宿舍的窗台上摆了两盆，没想到沈浩也记在了心里。
“当然记得。” 沈浩笑着点头，指着图纸上的阳台位置，“我跟师傅说好了，阳台的护栏做矮点，方便你放花架，还留了插座，冬天可以给多肉用加热垫，不会冻着。等春天来了，你种的多肉开花，从阳台望出去，绿的叶、粉的花，再配着楼下的绿化带，多好看。”
苏晴的心里像被温水浸过，软得发颤。她低下头，手指轻轻摩挲着手册的边缘，不敢再看沈浩的眼睛 —— 他总是这样，把别人的小喜好记在心里，可这份细心，对晓雅是明目张胆的偏爱，对她却是客气的照顾。可哪怕只是这样，她也觉得满足了，至少，他没有忽略她。
晓雅从沈浩怀里抬起头，拉着苏晴的手：“晴姐，你的房间有阳台太好了！咱们可以一起在阳台种多肉，我帮你浇水！等夏天喷泉水池喷水，咱们还能趴在飘窗和阳台上一起看！” 她的笑容纯真又热烈，丝毫没察觉苏晴眼底的复杂情绪。
“好啊，到时候咱们一起选多肉品种，夏天再一起看喷泉。” 苏晴笑着点头，揉了揉晓雅的头发，把心里的酸涩压了下去 —— 能这样陪着他们，看着晓雅开心，就够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三人一有空就往新房跑。沈浩盯着装修师傅刷墙，反复叮嘱 “星星的颜色要浅一点，别太亮，晚上不刺眼”；晓雅则拿着画笔，在纸上画星星的图案，说要给师傅当参考，画完了就跑去找沈浩，献宝似的给他看：“沈浩哥，你看这个星星像不像咱们老家看到的？我还加了个小月亮，跟你去年给我买的月亮灯一样。等喷泉水池喷水，咱们就能在飘窗上看月亮、看喷泉啦！”
“像，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