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起来,避开这规则的燃烧。但那些缠绕在身的规则锁链,却牢牢地将它“锚定”在现实之中,让它无所遁形!
然而,旧日之所以为旧日,其生命力和对规则的掌控力远超想象。尽管躯干在不断消融,尽管痛苦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它疯狂的意识,格罗姆那源自“知识”本质的绝对理智(哪怕已扭曲疯狂)开始发挥作用。它不再盲目地对抗所有规则锁链,而是集中力量,分析其中相对薄弱的环节——一条代表着“概率”的规则锁链。
“知识……解析……概率……非绝对……存在……漏洞……”它那混乱的意念强行凝聚,庞大的计算力瞬间涌入那条锁链。
“嗡……”那条代表“概率”的规则锁链剧烈震颤起来,其稳定的结构开始出现不确定性。趁此机会,格罗姆猛地发力!
“崩——!”那条锁链应声而断!
虽然立刻有新的锁链补充上来,但这短暂的缺口,让格罗姆抓住了喘息之机!它不惜消耗本源,将被规则烈火灼伤最严重的部分躯干直接“切割”、“舍弃”,那部分躯干在脱离本体的瞬间,便被规则烈火彻底焚为虚无。而格罗姆的本体,则趁着锁链重组、烈火稍歇的刹那,强行从那次元锚定中挣脱了出来,庞大的身躯瞬间向后遁入灰域深处,气息虽然萎靡了大半,但……它活了下来!
第一次规则反噬,格罗姆遭受重创,但凭借其旧日级的理智与力量,艰难挺过。
世界历8342年至8348年,漫长的拉锯与折磨。
“环境”的算计并未因一次失败而停止。相反,它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,不断调整着策略。
规则锁链与规则烈火的攻击变得更加频繁,更加刁钻。它们不再追求一次性毁灭,而是如同凌迟般,不断消耗着格罗姆的力量,磨损着它的理智。
更可怕的是第三波攻击——精神之触。
那并非物理或能量攻击,而是直接作用于格罗姆那庞大而混乱意识层面的冲击。无数由世界本身积累的、被格罗姆侵蚀所毁灭的亿万生灵的残存意念(恐惧、绝望、愤怒、不甘),混杂着世界规则本身的“排异”意志,化作无形无质、却又能穿透一切防御的精神之触,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针,持续不断地刺激、穿刺着格罗姆的精神核心!
“不——!蝼蚁……安敢……亵渎……”格罗姆的咆哮中带上了难以掩饰的烦躁与痛苦。这些精神之触无法直接摧毁它的意识,却无时无刻不在挑动它那本就疯狂的神经,让它难以集中精神修复伤势、对抗规则锁链与烈火。那些被它吞噬、化为其力量源泉的无数知识灵魂,此刻仿佛在其意识深处发出了集体的哀嚎与诅咒,反噬着它们曾经的吞噬者!
它一次又一次地被规则锁链缠身,被规则烈火燃体,被精神之触折磨得几近疯狂。它的躯干一次次被重创,甚至多次被打得濒临崩解。但它那源自“知识”的、冰冷的、绝对的理智,总能在最后关头,通过某种匪夷所思的规则漏洞、或者付出巨大代价的“知识献祭”(主动舍弃部分吞噬来的规则和知识),强行从自身的“隐秘”序列中归来,重塑形体。
每一次归来,它的气息都衰弱一分,它的疯狂都加剧一分,而它那赖以维持存在的“理智”,则在痛苦与磨损中,如同风中之烛,摇曳欲灭。
这场发生在世界规则层面的、无声而惨烈的战争,持续了数年。外界只能隐约感受到灰域核心区域传来的、令真神都心悸的规则震荡,以及知识之妖那原本稳定提升的战力,开始出现了停滞甚至……下滑的迹象。
世界历8348年,秋。
持续的折磨终于达到了临界点。
在一次前所未有的、由三种攻击模式同时发动的猛烈反噬中,格罗姆的本体被数以万计的规则锁链彻底贯穿、钉死在虚无之中!规则烈火如同浇油般燃遍它全身每一个角落!亿万精神之触如同跗骨之蛆,钻入它意识的最深处,将那些被压抑、被扭曲的负面情绪和灵魂残响彻底引爆!
“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