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石室,摆放着简单的桌椅、床铺和一些观测仪器,显然是“溯源者”的一处前沿哨点。
墨没有丝毫废话,立刻开始检查刘正荣的伤势。他的动作熟练而专业,清洗伤口,手法精准地正骨固定,敷上特制的药膏,又取出几枚银针,刺入几个穴位,稳定气血,最后喂服下一颗散发着奇异药香的丹丸。
整个过程快而有序,显露出极高的医术修养。
刘臻紧张地在一旁看着,直到父亲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,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,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内伤太重,失血过多,但根基未绝,暂时稳住了。”墨擦了擦手,语气依旧平静,但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,“需要静养很长时间。你们遇到了什么?‘侵蚀体’?”
刘臻紧紧盯着墨,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?又怎么知道‘侵蚀体’?”
墨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,坦然道:“令牌有特殊的能量印记,在特定距离和环境下,可以被主站台大致定位。我正好在附近区域进行例行能量潮汐监测,收到了你的求救信号。”他顿了顿,“至于‘侵蚀体’我们对‘它’投放到物质界的各种形态有过记录和研究。此地能量残留的暴戾和侵蚀特性非常明显,除了那种东西,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将他伤成这样。”
解释合情合理,但刘臻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。他沉默了一下,将遭遇侵蚀体、父亲苦战、巨壁异变以及自己最后冒险救父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,但隐去了父亲关于“小心墨”的警告和那枚新得到的金属薄片。
墨静静地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眼神深邃:“‘基金会’那帮蠢货果然还是惊动了‘壁’深处的防御机制,引来了更可怕的东西。‘侵蚀体’的出现,说明‘它’对此地的渗透和关注远超以往,情况比预想的更糟。”
他看向昏迷的刘正荣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你父亲他一直在追逐最危险的真相,试图以一己之力抗衡潮汐。这份勇气,令人敬佩,却也太过孤独和艰难。”
刘臻捕捉到他语气中那一丝异样,追问道:“你们‘溯源者’,到底想做什么?只是记录和研究?你们对‘初始之壁’知道多少?”
墨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走到墙边,打开一个暗格,取出一份古老的、材质特殊的卷轴,在桌上铺开。
卷轴上绘制的,并非具体地图,而是一幅宏大的、用象征性符号标注的能量流转图谱,中心正是“龙骨山脉”和“初始之壁”的图案,周围连接着无数细小的能量支流,其中一些支流呈现出断裂、淤塞或染黑的异常状态。
“我们追寻的,是这个世界能量循环体系的‘病因’。”墨指着图谱,声音低沉,“‘门’的躁动、‘圣骸’的邪异、‘它’的苏醒在我们看来,都是‘病症’的表现。而‘初始之壁’,可能是上一次试图‘治疗’却失败并引发更严重‘并发症’的古老‘手术台’。”
他的比喻冰冷而震撼。
“我们记录,是为了理解病因和病理。我们研究,是希望找到或许存在的、更温和的‘调理’方法,而非再次进行危险的‘手术’。”墨看向刘臻,“你父亲的道路,更偏向于直接针对‘病症’本身进行‘抑制’和‘切除’,虽见效可能快,但风险巨大,且可能治标不治本,甚至引发体系更剧烈的排斥反应。而‘基金会’和‘红视’他们是想窃取‘手术刀’为自己所用,或者干脆崇拜‘疾病’,更是疯狂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只是看着?”刘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。
墨沉默了一下,缓缓摇头:“不完全是。我们也在尝试。但我们的方式更注重观察、推演和引导。我们相信,任何粗暴的干预都可能带来更大的灾难。我们需要钥匙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刘臻的右手上。
“钥匙的持有者,是唯一能相对安全地‘接触’并‘感知’病灶核心,甚至可能进行微调的存在。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‘壁’和‘它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