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扫下,落在刘臻身上,缓缓开口,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下站者,可是原北境巡查使刘臻?”
“正是晚辈。”刘臻不卑不亢地行礼。
“你可知为何传召你至此?”老者继续问道。
“略知一二。为北境异动、墨尘长老殉职及先父旧事。”刘臻回答简洁。
老者微微颔首:“李嵩特使已初步呈报。然事关重大,需当面质询,以明真相。刘臻,你将你所经历之事,从寒鸦镇开始,至北境矿坑为止,详细道来,不得隐瞒虚言。”
刘臻心中了然,这是正式的审查开始了。他早已打好腹稿,将经历娓娓道来,真假参半:追寻父踪、遭遇多方势力、墨长老为掩护而牺牲、北境异常爆发与调查、遭遇疑似“荆棘之刃”的刺杀关键处,如“燃铁之心”的真正作用、父亲遗言、归墟之眼的引爆、玉片和广场影像等,皆隐去或模糊处理,重点突出了“荆棘之刃”的存在和威胁,以及矿坑底的尸骸与徽记。
他的叙述条理清晰,语气平稳,即便提到凶险之处,也并无夸大,反而更显真实。殿内众人静静聆听,唯有李特使(李嵩)偶尔会补充几句,证实某些细节。
待刘臻说完,长老们沉默片刻,相互低声交换了几句。
另一位面色赤红、不怒自威的长老沉声开口:“你声称遭遇‘荆棘之刃’袭击,并有徽记为证。徽记何在?”
李特使立刻上前,将那块从杀手身上取得的布料碎片呈上。
长老们仔细传看那枚徽记,神色皆变得凝重起来。显然,他们都认得这个标志,且深知其代表的意义。
“此物你从何处得来?”白发老者再次问道,目光锐利如刀。
“北境矿坑,刺杀我的杀手袖口所绣。”刘臻答道,“矿坑底部,亦发现一具早年殉职同僚遗骸,手握残缺令牌,上有同样徽记碎片,并留有血字,指证‘背叛’与‘它之奴仆’。”
此言一出,长老们脸色再变,低声议论起来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!”另一位面容消瘦、眼神阴鸷的长老冷声道,“‘荆棘之刃’早已被定性为叛徒组织,多年未有确凿活动证据。如今突然出现,且与你父旧事、北境异动纠缠不清。刘臻,你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?而非为脱罪或为你父亲开脱而编造?”
质疑来了。
刘臻面色不变:“晚辈所言,句句属实。尸骸与血字仍在北境矿坑,诸位长老可派人查验。至于刺杀,李特使及其随从皆可作证。总部驿站遇袭,亦有尸首与驿站人员为证。”
李特使适时开口:“禀长老,北境尸骸与驿站刺客之事,确凿无疑。刘臻虽擅离职守,但其发现关乎组织存续,功过尚需斟酌。”
长老们再次沉默。
这时,那位阴鸷长老再次开口,矛头直指核心:“即便‘荆棘之刃’再现,与你父刘正荣当年进行的危险禁忌研究、以及与外界势力的可疑接触,又有何关联?据密报所示,你父晚年研究已偏离正道,其所追寻之‘源’,与‘它’之力量界限模糊,甚至有勾结利用之嫌!其最终失踪,难逃叛离或实验反噬之果!你身为其子,继承其遗物,行踪诡秘,如今又引动北境之乱,与此等邪异组织牵扯不清,作何解释?”
言辞犀利,直指要害!试图将刘正荣定性为叛徒,并将刘臻与之捆绑。
刘臻心脏猛地一缩,但眼神依旧冷静。他抬起头,直视那位长老,声音清晰而坚定:“启禀长老,家父一生恪尽职守,追寻‘源’之真相,只为守护平衡,绝非叛离。其所留笔记典籍,皆可查证。至于与外界接触,皆为获取情报,对抗共同之敌。北境异动,根源在于‘它’之力复苏及‘荆棘之刃’之阴谋,晚辈所为,乃阻止灾祸,绝非引发。若长老疑我父子忠诚,可彻查所有证据!而非仅凭密报臆断!”
他语气铿锵,毫不退缩。
“放肆!”阴鸷长老怒喝一声,威压骤增。
刘臻闷哼一声,伤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