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并未留下尸体,而是化作一团混乱的能量烟雾消散,只在地面上留下些许腐蚀的痕迹。但更多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显然刚才的打斗引来了更多的星骸兽。
不能恋战!必须尽快脱离!
刘臻且战且走,将轻身功法提升到极致,在嶙峋的怪石间穿梭,尽量避免被包围。这些星骸兽似乎有一定的活动范围,在脱离那片区域后,追兵便逐渐减少。
一路前行,危机四伏。除了神出鬼没的星骸兽,大地本身也充满危险。有些区域地面极不稳定,随时可能塌陷,露出下方涌动着狂暴能量的深渊;有些地方弥漫着无形的能量乱流,一旦踏入便会遭到猛烈的攻击;甚至有些看似平静的区域,会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精神冲击,制造出逼真的幻象,如看到父亲的身影在招手,或赤岩部落陷入火海等,若非他心志坚定且有宝物护体,极易迷失。
如此艰难跋涉了大半日,距离那座环形山依然遥远。天色(如果这片地域有天色的话)始终昏暗,难以判断具体时间。刘臻感到体力消耗巨大,不得不找了一处相对背风、由几块巨大陨石构成的夹角暂时休息。
他服下最后一颗补充体力的丹药,盘膝调息。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世界,心中沉重。守夜人所说的“守墓人”又在何处?这片土地除了这些疯狂的怪物,似乎再无其他活物。
就在他准备继续上路时,目光无意间瞥见不远处一座低矮的、如同被刀劈开的山丘侧面,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洞口。洞口被一块巨石半掩着,若非角度特殊,极难发现。更让他注意的是,洞口边缘的岩石上,有一个极其模糊的、用利器刻划的箭头标记,指向洞内。标记的风格,与他之前见过的、父亲留下的标记有几分神似。
父亲?难道父亲当年也到过这里,并在此留下了痕迹?
这个发现让刘臻精神一振。他小心地靠近洞口,确认周围没有星骸兽活动的迹象后,才费力地挪开巨石。洞口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、狭窄的通道,空气中飘出一股陈腐、却并无邪异的气味。
他犹豫了一下,决定进去探查。点燃一根随身携带的、用特殊油脂制成的短小火把,弯腰钻入通道。
通道初时狭窄,但很快变得开阔,向下延伸数十步后,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小小石室。石室约莫方丈大小,四壁粗糙,地面平整。石室中央,有一具盘膝而坐的骸骨。
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风化,但身旁放着一柄锈蚀严重的断剑,以及一个破裂的皮囊。骸骨面前的地面上,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(很可能是血)书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。字迹已然模糊,但依稀可辨:
“历尽千辛,终抵核心,然‘镇’石异动封印不稳‘它’的低语无孔不入,吾力已竭难再前行,后来者若至,切记环形山西南角有先民遗阵或可暂避,‘守墓人’非敌然不可信,唯‘镇’石共鸣方为关键。”
字迹到此戛然而止,书写者显然已油尽灯枯。
刘臻心中巨震。这具骸骨,果然是一位先于他到达此地的先驱,很可能与父亲是同一时代的人,甚至可能就是父亲当年的同伴。他留下的信息至关重要:指出了环形山西南角有先民遗留的阵法可以暂避风险;提示“守墓人”亦正亦邪,不可轻信;再次强调了与“镇之石”共鸣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。
他对着骸骨深深一拜,感谢这位无名前辈以生命留下的指引。随后,他在石室内仔细搜寻,在角落的碎石下,又发现了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小铁盒。打开铁盒,里面是几块颜色各异、蕴含微弱灵气的晶石碎片,以及一张绘制在兽皮上的、更加详细的核心区域简图。图上清晰地标注了环形山、西南角的阵法位置、以及几处特别危险的区域和星骸兽巢穴的大致范围。
这无疑是雪中送炭,有了这张地图和先驱的提示,他接下来的路途将更有把握。
他将地图和晶石碎片小心收好,再次对骸骨行礼,然后退出石室,将洞口重新掩好。这位先驱的临时避难所,成了他在这片绝地中重要的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