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尝同时以心声涟回復陆芝,
“列戟这种人,死得越早越好,不然真有可能被他在关键时刻,拉上一两位大剑仙陪葬。
而且不下点本,引不来大鱼。
我可以跟你打赌,蛮荒天下和城中內奸的大动作就在这两天。
毕竟这是最適合先阵斩我,再伤及寧姚的大道根本,接著让该叛变的人临阵叛变的时机。
这一套下来,剑气长城这边的人心就得动摇一半。”
陆芝皱了皱眉,
“你想得太简单了,活到了周密他们这个岁数的老畜生,不会蠢的。”
苏尝笑,
“我赌的不是赌周密和他的脑子不够用,蠢到了不知轻重的份上。
而是赌他的野心勃勃,押注她的迫不及待。
赌老大剑仙许我独立於隱官一脉建立组织,是最后一把火。”
陆芝嘆了口气,
“万一你的长生桥真的崩溃,就是大道根本受损的下场。
你前程似锦,何必如此”
苏尝平静道,
“这些伤势,换蛮荒天下年轻一代的精英,一两头飞升境巔峰大妖,很划算的买卖。”
说到这里,苏尝眼神凌厉,以心声道,“该死的,別想逃!”
听著少年的心声,陆芝眸光中闪过一丝异彩。
此刻她愈发觉得,对方或许真的能改变剑气长城的一些困境。
在米裕把苏尝放在老大剑仙的茅屋中后。
这个以风姿著称的剑仙,在看见老大剑仙阴沉著脸检查一番,隨后摇头让他把苏尝送回寧府修养后。
他整个人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,颤颤巍巍的双腿一软。
觉得自己后半辈子是玩完了。
当苏尝被送回寧府之后,一把传讯飞剑隨即去往郭家。
然后就有个伤心欲绝的小姑娘,慢悠悠御剑而来,一路哭丧著脸、不断抹眼泪。
她飘然落在寧府之中,身形还有些跟跪来著。
在郭竹酒进屋之后,苏尝柔声笑道,“稍稍过了啊。”
见看还能站起身的师父。
小丫头立即笑开了,兴高采烈地在原地踏步,
“我就相信师父肯定不会有事的。
只是寧姐姐说的严重,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嘞。
其他人打破脑阔儿,估计都万万想不到。
师父了不得,无以復加的了不得——
“说了只要师父在,就轮不到你们想那生生死死的。
以后也要如此相信师父。”
苏尝笑著从尺物当中取出一根小竹杖,
“奖励你的,但是不许跟人显摆。”
郭竹酒拿起了小竹杖,兴奋的挥舞了几下,隨后好奇问道,
“师父,咋个小竹杖也成精怪了,自己长脚,跑来找师父啦”
苏尝笑著摇头道,“是我请文圣老先生给你带了一根。”
小丫头瞅瞅笼罩这座屋子的小天地,忙不迭感谢道,
“谢谢师父,谢谢文圣老爷爷。”
一个老秀才的声音笑著回应了一下,但並未显出身形。
苏尝揉了揉郭竹酒的脑袋,“忙去,別耽误正事。”
郭竹酒蹦蹦跳跳的收起竹杖,然后在出门时,停顿片刻。
又换上了垂头丧气的表情后,她才继续出门。
苏尝捻出一张青色材质的符篆,轻轻一晃,说道“老大剑仙,近期窥探寧府的剑仙,我就让陆芝他们直接宰了。
这时候愿意如此涉险行事,不够隱忍的,对於剑气长城也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了。”
停顿片刻,苏尝补了一句,
“如果真有这份功劳送上门,就算在米裕头上好了。”
老人嗯了一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