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“河流”时,在这片小天地內无法补充灵气,对修士精气神的磨损更是极大,却依旧能支撑至今。
这就意味著这位年轻人,不止是仰仗止境武夫的体魄。
上山修行,道心砥礪一事,也没落下。
不然一位玉璞境剑修,驾驭如此之多的飞剑,早该头晕目眩了。
“不过,我布置半天,难道就只为了运行一座日月星宿图”
韦救心中冷笑,“开什么玩笑,苏尝,你未免太小看自己,也太小看我韦赦了!”
在列布星宿之外,灵气依旧如雨般落下,他要在星宿图之上叠加天地人三才阵。
三才阵上再叠五行阵,五行阵上更要叠七星阵。
三才、五行、七星阵阵重叠,再加上相辅相成的太白、荧惑两颗隱蔽星辰,便构成了完整的“七现双隱”大阵。
北斗主攻,荧惑主死!
阵法成型的剎那,天与地都隨之倾斜。
恰似磨盘碾动,势不可挡,整座天地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。
韦赦阴神之外,星光凝聚成一位身形縹緲、面容模糊的青衣道人,手持巨斧悬於天幕中心,宛如月宫矿斧神將。
这尊魁梧神將一夫当关,既能拨转剑阵长河的无数剑尖,使其与身后剑阵自相碰撞,还会不时丟出巨斧,击碎浩浩荡荡如星河般的剑阵。
偶尔更会一闪而逝,无视剑阵禁制,直扑苏尝真身。
苏尝发现自己竟是次次躲避不及。
只得现出阴神法相,一袭青衫,身高千丈,一掌按碎那把巨斧。
不过斧头很快文在星光中重新塑形。
这把矿斧,杀力不大,唯一妙处,就是专门用来找人。
其实是一张韦赦自製的玉斧符,是山上公认的一张大符,就像是山水破障符里边的一位飞升境大修士。
置身於一座无法之地,每一次施展术法神通,都需要消耗灵气。
支撑起剑影大江至今,苏尝也无法例外的感到身体有几分空乏。
毕竟像白也那样的合道,只要心有诗篇,就可以出剑不停的,纯属天赋异稟。
青衫年轻人,咬著牙再度挥出一剑,剑光长城万里绵延。
万千飞剑赞射而至满天星宿。
韦赦阴神望去,大概是觉得未必能够无缺挡下剑阵,再抬起手,掌心处浮出三十七峰的真实芥子。
他手掌倾斜,一粒粒芥子从手心坠落,化作真正的三十七峰,进入星宿图的核心。
二十八宿各有一山拱卫,多出的九峰,则在每当飞剑大潮向前推进,如大军压境,以剑阵开道时。
便轮流被放在前方,以挫剑影大江的兵锋。
只要將星宿天地撞开一条道路,山峰上就会掠去一朵朵“血”缝补窟窿,前仆后继。
不止如此,韦赦还抓来琼林宗內的眾多弟子门人,將他们也如待宰的羔羊一边散落在各山峰之中。
至於二十八峰上原有的修行者,以及琼林宗那些所谓的门人,最终下场如何,能活下来几个。
关他韦赦屁事
这些年这些人託庇於自己的羽翼之下,才得以安生修行,如今他韦赦要用他们,他们应该感恩才是。
若是想恨憎。
那就恨憎到底才好。
能用无穷无尽的恨意,死不甘心的怨憎,为他铸就登顶十四境之位的人心山峰,那才最好。
被韦赦放在北斗七星摇光星的驼天峰上。
作为远古负山鱼出身的於负山,目毗欲裂的望著远处自己的好兄弟,一只霸下遗种,被韦赦隨手拿去抵挡剑锋。
只一个照面,好友引以为傲的强悍肉身便如瓷器般碎裂成千百片。
可韦赦仍不肯放过,不仅將霸下兵解时逸散的灵气全部纳入星宿图据为己有,还夺走其神魂,融入身后那座漆黑山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