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嘴巴,把喉咙口酸胀的涩意压下去,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。”
许霽青忍住没移开视线,“嗯。”
苏夏抿了抿唇,“从京市到江城的火车票多少钱”
其实她还想问许多別的。
许霽青那年弃赛消失,是復读到第二年,靠高考裸分上的清大。
具体原因他本人三缄其口,公开信息也查不到。
她只记得不知是听林琅还是谁提过一句,许霽青刚上大学那年,因为家里的情况太困难,学校帮忙申请过助学金,后来不知是审核中的哪一环没过,最后一分钱都没领到手。
就算他能像高中时那样,没日没夜打工给自己赚学费。
最开始的那几年,如果火车票这样的不必要支出成了大头,他还有多少钱留给自己
“没多少。”
许霽青回答,语气淡然,“时间太久,记不清了。”
不说就不说。
苏夏在心里记了条备忘录,准备回去好好查查。
好不容易能再见他一面,她想开开心心地度过,卡住的话题没必要继续追问。
“来都来了,只是老远看我一眼多浪费,要我是你就直接杀到我面前。”
她调整了一下呼吸,半开玩笑半正经,“我那几年本来就心浮气躁,你长得比他好看那么多,都不用说什么话,多在我跟前晃悠两圈,说不定我早就脱离苦海了。”
许霽青:“哪好看”
这种话换个人来问,哪怕是二十二岁的许霽青本人,她都会觉得他在冷脸撒娇,为了听她两句夸夸不择手段。
但眼前人却像是真不懂,仿佛带著这张脸生存就已经让他厌恶至极,好看这样的恭维更是无稽之谈。
苏夏惊讶於自己竟然从来没夸过,“高中忙著打竞赛就算了,上了大学也没人跟你搭訕吗,不能啊。”
“脸小腿长身材好,盘靚条顺,穿什么衣服都很像那么回事。”
她话头一转,“你刚说跑去我们小学看我指挥,头一年是不是穿了黑运动服,戴著帽子装小孩家长来著。”
许霽青顿了一下才点头,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看见我了”
“在场所有妈妈姨姨姑姑奶奶姥姥都在看你好不好,”苏夏嘖一声,捏著筷子控诉,“家里那么大的全身镜,你是不是每天出门前从来不看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嫁给你,就算我那时候真的很惨,也不是只要有钱就不挑的。”
就算是现在回想,那年六一的许霽青还是很帅。
看得出是想尽了办法不让她认出来。
他没带秘书和司机,来得早走得也早。平日里没见过的运动打扮,宽鬆的黑长袖外套和网球短裤,端正挺拔在后排一坐,不自知的出眾。
坐得远一点就没人注意他了,他哪来的自信
她说著就往许霽青侧脸上掐了一把。
……脸倒是挺烫的,也不知道是屋里暖气暖气开太猛,还是在偷偷摸摸害羞。
其实她好像还瞥见他勾了一下嘴角。
担心说出来他又猛加防御,苏夏大发慈悲不提了。
她认认真真地打量他,“要来得及的话,我下次就去你们公司门口拉横幅,牛奶皮肤许霽青,蜂蜜眼睛许霽青,旁边放只马克笔,大喇叭招揽同意的人签名,不签的人能超过十个吗,我不信。”
“不是因为怕我”
苏夏吃得正香,满不在意睨他一眼,“你这么嚇人吗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许霽青垂下眼帘,唇角抿了抿。
话都说到这了。
有些心里话当初她自己都未知晓,也没人问。
如今世上最想传达的人近在眼前,那再喧囂的人堆都是告解室,再沉默一秒都是不够虔诚。
“那时候我一直在等你,”她看他,“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