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——信任。当年追隨自己掀起叛旗的那群少年也不乏如此。
“前面就是盐场镇了。”第五日傍晚,科林赛提加指著远处的海岸线喊道。
他的航海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,仅凭桅杆的轮廓就认出了港口。
戴蒙顺著他指的方向望去,螃蟹湾的碧波在夕阳下泛著金光,一座方形要塞矗立在海岸边,城墙不高,却很厚实,像一块被海水泡胀的麵包。
港口里停泊著几艘渔船,渔民们正忙著收网,孩童的嬉笑声顺著风飘过来,混著咸腥的海味。
“考克斯家族的地盘。”雷佛德翻看著隨身携带的领主名册,“有產骑士,不算大贵族,但据说挺有钱——镇上的盐场和渔场都归他们管。”
队伍刚到镇口,一个穿著红袍的信使就策马迎了上来。
他的坐骑气喘吁吁,显然跑了很长的路,看到戴蒙的旗帜,立刻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:“殿下!龙石岛的信使在此等候您三日了!”
戴蒙心中一动,刚想问话,就听到空中传来熟悉的龙吟。
贪食者警惕地抬起头,梦火则不安地躁动起来——一道猩红的影子正从云层中俯衝而下,龙鳞在夕阳下亮得刺眼。
“科拉克休!”盖蕊失声喊道。那戴蒙坦格利安。当红龙降落在镇外的空地上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龙背上跃下——穿著黑色皮甲,腰间別著长剑,左腿微微跛著,却依旧带著那股桀驁不驯的劲儿。
“哟,小戴蒙,可算等到你了。”戴蒙坦格利安咧嘴笑著,他的拐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,显然腿伤还没好利索,“你这队伍可真威风,比我一个人在君临『养伤』威风多了。”
戴蒙翻身下马,皱眉看著他的腿:“你的腿还没好,怎么就骑龙了”
“王储大人的命令,谁敢不听”戴蒙坦格利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隨即压低声音,“再说了,能出来透气,瘸著也值。”
他凑近几步,神秘兮兮地说,“偷偷告诉你,我是父亲借送信的由头让我跑出来的,老爷子还以为我在塔楼养伤呢。”
盖蕊走上前,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:“大戴蒙,贝尔隆哥哥让你带什么信”
戴蒙坦格利安看到她,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,脸上的囂张瞬间收敛了大半:“小姑姑好……信在这儿呢。”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,递过来时手都有些抖。
戴蒙强忍著笑接过信,盖蕊却已转身对梅莎丽亚说:“小梅,去看看镇上有没有乾净的旅馆,给戴蒙安排个房间养伤。”语气温柔,眼神却像淬了冰——自丝绸街那次后,她总觉得这个不靠谱的傢伙会把自己的小戴蒙带坏。
戴蒙坦格利安如蒙大赦,连忙拄著拐杖跟梅莎丽亚走了,临走前还对戴蒙挤了挤眼,嘴型无声地说:“晚上聊。”
戴蒙展开羊皮纸,贝尔隆的字跡苍劲有力:
“吾侄小戴蒙亲启:
听说你在蟹爪半岛后又在谷地连建奇功,甚是欣慰。奥托海塔尔在御前弹劾你『私聚武装,干涉地方』,林曼毕斯柏里也是聒噪,说你巡游耗费过巨——不必理会。君临有我,七国上下,还没人能凭几句空话动坦格利安的王子。
你在心宿堡说的那句『征服者五世孙,人瑞王之孙,伊蒙之子,贝尔隆之侄』,我听说了。『贝尔隆之侄』这五个字,比任何赏赐都让我高兴。你父亲若在,定会为你骄傲。
继续巡游吧,把七国的土地都踩在脚下,把封臣的声音都记在心里。不必急著回君临,我还没到需要你回来『救场』的地步。
我的侄儿、『幼子』,愿你永远战无不胜,光芒万丈。
你永远的后盾,
叔叔贝尔隆”
最后几个字的墨跡有些重,像是笔尖特意用力划过。戴蒙捏著羊皮纸,眼眶却微微发热。
“在看什么呢这么感动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,戴蒙坦格利安不知何时又回来了,他的拐杖斜靠在墙上,手里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