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林率先发难,长枪直刺戴蒙心口。他的剑法带著海上水手弯刀的灵动凶狠,枪尖几乎要触到对方衣襟时,戴蒙的左手剑突然下沉,剑脊精准地磕在枪桿上。
“喻”的一声闷响,科林只觉虎口发麻,长枪险些脱手。
雷佛德趁机从左侧砍来,比起单打独斗他更擅长於这种配合,长剑带看罗斯比家的沉稳,直取腰侧。戴蒙不闪不避,右手剑回撩,剑刃如巨蟒吐信,逼得雷佛德不得不收招自保。
就在这转瞬之间,莱昂从科林那里学来的剑术已从右侧递到,招式刁钻如蟹钳,专刺关节。
“来得好!”戴蒙低喝一声,双剑突然交击,进出的火星溅在冻土上。
他不退反进,左手剑格开莱昂的短剑,右手剑顺著雷佛德的剑势下滑,剑尖离雷佛德咽喉只剩寸许。
科林的长枪再次刺到,却被他用肩膀一顶,枪桿撞在断墙上,震得碎石掉落。
三人越打越心惊。戴蒙的双剑看似杂乱,却总能在间不容髮之际封住所有攻势一一时而如狂风扫叶,双剑舞成一片银影;时而如静水深流,剑尖轻点便卸去千斤之力。
最骇人的是他的力气,罗伊斯家的符文大剑在他手中轻如木枝,每一次碰撞都让三人手臂发麻。
“停!”雷佛德突然喊停,拄著剑大口喘气,额头上的汗在寒风里凝成白霜,“殿下这本事,怕是御林铁卫都远远未必及得上。”
科林与莱昂也连连点头,看向戴蒙的目光里只剩敬畏。
篝火旁的眾人早已停下手中的活计,连罗德瑞克都抱著胳膊看得入神,时不时对卢伯特低语几句,大概是在点评招式优劣。
贾曼维水与哈兰杭特不知何时也站在不远处。独眼私生子戴著荒石城莱彻斯特家小姐送的灰眼罩被风吹起一角,另外一只露出的独眼里映著剑光,手指无意识地摩著弓弦。
“罗伊斯家的剑果然趁手。”戴蒙將双剑还给双胞胎,剑身上的符文在火光中明明灭灭。
双胞胎哥哥看著剑刃上的细微缺口,咋舌道:“殿下真是战士下凡,我这辈子怕是都赶不上。”
弟弟却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著难以置信:“哥哥忘了殿下今年才十三岁。咱们兄弟加起来,怕是也追不上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顿时安静下来。连一直摆弄蜥狮骨的拉里斯都抬起头,黑眸在阴影里闪了闪一一谁都知道坦格利安出勇土,也见过王子手持黑火剑杀入人群如入无人之境,但却没见过王子这般年纪就兼具如此的力量,仿佛与生俱来就懂得如何用剑收割性命。
盖蕊端著药汤走过来,梅莎丽亚跟在身后,手里还著片发光的苔蘚。“打贏了就別冻著。”她把陶碗递过去,淡紫色的眼眸里带著笑意,“亚丽说这药汤加了颈泽的暖根,喝了能抗寒。”
戴蒙接过碗,热气模糊了镜片般的紫眸。他看向卡林湾的残塔,暮色已浓,塔顶的幽灵草在风中如白色火焰摇曳。
这座挡住过无数南侵者的要塞,此刻正沉默地注视看他们一一一群即將深入北境的旅人,和他们各自藏在剑与骨里的秘密。
“今晚轮我守夜。”戴蒙喝了口药汤,暖意顺著喉咙淌进胃里,“你们先歇著,明早还要赶路。”
科林三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一一能被王子指导,怕是够他们在侍从堆里吹嘘半年。
罗德瑞克拍了拍卢伯特的后背,大笑道:“瞧见没这可真是真龙,那天女巫沼泽杀得太快,我都没有注意到,你小子天天在旁边可得好好学。”
米斯还在跟侍卫较劲,战斧劈得冻土砰砰作响,偶尔发出一两声懊恼的低吼。亚丽
河文的木屋透出微光,隱约能听见她在给盖蕊与梅莎丽亚讲颈泽的植物,声音轻得像雾。
拉里斯的黑袍早已融入塔楼的阴影,只有灰驴的响鼻偶尔打破寂静,像在提醒眾人他的存在。
夜渐深,篝火渐渐弱下去。戴蒙靠在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