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透著北境女子的干练,手里还牵著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,梳著两条麻辫,脸颊冻得通红。
“这是我妻子,艾拉陶哈。”罗德瑞克上前搂住妇人的肩,又指了指小女孩,“小女儿艾妲。”
艾拉屈膝向戴蒙与盖蕊行礼,声音温和却有力:“欢迎殿下和公主来到荒冢厅。孩子们都在里面等著呢。”
艾妲躲在母亲身后,只露出双圆溜溜的眼晴,好奇地盯著戴蒙的银髮,又飞快地了眼华美的梦火,小声问:“妈妈,那是龙吗会喷火吗”
盖蕊被她的模样逗笑,弯腰从斗篷口袋里掏出颗蜜枣一一那是从奔流城带的,还裹著霜:“会呀,但它很乖,不会隨便喷火。这个给你吃。”
艾妲接过蜜枣,飞快地塞进嘴里,含糊地道了声“谢谢公主姐姐”,又躲回母亲身后,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,走进荒家厅的主堡大厅,暖意瞬间裹住眾人。大厅的墙壁用粗木拼接,掛著几幅褪色的掛毯,上面绣著达斯丁家族先辈作战的场景。
长桌从大厅这头铺到那头,桌上摆著陶碗与木盘,角落里的火塘烧得正旺,烤野猪的油脂滴在炭火上,滋滋作响,香气瀰漫了整个大厅。
三个少年从侧门跑了出来,为首的约莫十五岁,穿著银灰短甲,面容与罗德瑞克有七分相似,只是眼神更显稳重;
中间的十二三岁,手里还著把木剑,脸上带著些调皮的笑意;
最小的约莫十岁,捧看本皮封面的书,镜片后的眼晴透看书卷气。
“父亲!您回来了”为首的少年刚想跟久別重逢的父亲拥抱,便看见父亲身边的贵客,连忙躬身行礼,“我是威廉。”
“赫曼!”著木剑的少年也跟著行礼,目光却忍不住瞟向门口的贪食者,“听说您带了龙回来”
“贝伦。”捧著书的少年轻声道,还不忘把书抱得更紧些,“欢迎殿下。”
罗德瑞克拍了拍三个儿子的肩,笑著介绍:“我的长子威廉,隨我和我们家来自南方的骑士教头练过几年剑,次子赫曼,这小子野得很,天天想著去狼林打猎,至於三子贝伦倒像个你们南方人学土,就爱看书。”
艾拉已经指挥僕人端上食物:烤得外焦里嫩的野猪腿、撒著香草的黑麦饼、装在陶壶里的热麦酒,还有一碗燉红菜,汤汁浓稠,冒著热气。
“北境没什么好东西,”她给戴蒙斟满麦酒,“这麦酒是去年冬天酿的,加了些蜂蜜,能暖身子。”
戴蒙尝了口麦酒,醇厚的酒香混著蜂蜜的甜意滑入喉咙,暖意顺著四肢蔓延开来。
他看向窗外,大荒冢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,风掠过城堡的木墙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,像先民在诉说久远的故事。
“达斯丁家守著这片荒冢,也有几千年了。”罗德瑞克喝了口麦酒,语气带著些感慨,“自我们家先祖最后一位荒家王臣服史塔克时。这么多年,不管是安达尔人来,还是铁民抢,我们都守著这儿——荒冢在,达斯丁就在。”
威廉补充道:“去年冬天,有伙强盗本想挖大荒家,说是里面有黄金,被我们赶跑了。史塔克大人还特意送了把剑,表扬我们守得好。”
盖蕊好奇地问:“大荒家里真的有始祖王吗”
贝伦放下书,推了推镜片:“学士说那只是传说,里面可能只有几块先民的骨头。但村里的老人说,每到满月,大荒冢上会有蓝光,是始祖王的灵魂在看著我们。”
艾妲突然举手,嘴里还嚼看蜜枣:“我见过!上个月满月,我跟赫曼哥去大荒家附近捡柴,真的看见蓝光了!”
赫曼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是真的,不过可能是沼泽里的鬼火飘过来了。”
眾人都笑了起来,大厅里的气氛愈发热闹。
贾曼维水与哈兰杭特坐在角落,独眼骑士的灰眼罩在火光中泛著淡光,他偶尔会接过僕人递来的麦酒,却始终保持著警惕,目光时不时扫过门口一一从小到大的经歷,让他习惯了在热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