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当年王后放信件的地方,现在还留著几张泛黄的羊皮纸,写著给杰赫里斯国王的信,说“后冠镇的雪很乾净,村民很善良”。
参观完金顶塔,布兰登提议去湖边看看石头堤道,贝伦立刻跟著,要把堤道的样子画进笔记。
戴蒙则留在村口,跟老槐树旁的妇人聊天,问起最近的野人踪跡一一妇人说,前几日有个穿兽皮的男人在湖边晃,眼神很凶,被守夜人赶走了,现在晚上都不敢让孩子出门。
“得儘快离开。”戴蒙对盖蕊道,“罗德利克说的没错,野人探子確实在附近。”
队伍离开后冠镇时,金顶塔的影子渐渐缩小。
梅莎丽亚回头望了一眼,手里著老人送的小木雕一一那是个迷你金顶塔,刻得格外精致,说要留作纪念。
贝伦则在笔记本上写下:“后冠镇金顶塔,亚莉珊王后所居,塔顶金漆如初,湖有石堤,传为王后时所筑。”
向北再走半个时辰,雪地里出现了零星的木屋。鼠村到了。
村口只有一间简陋的木屋,屋檐下掛著一盏红灯笼,红布在风中晃悠,像颗跳动的心臟。
木屋旁立著块木牌,上面用炭笔写著“鼠村”三个字,字跡歪歪扭扭,却透著股烟火气。
布兰登勒住马,指著木屋:“別看著简陋,天暖和,还能躲野人。”
推开木屋的门,一股混著麦酒与炭火的暖意扑面而来。
屋內的土墙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,架著木梯,一个穿褐裙的妇人正从洞里上来,手里端著个陶碗,见了戴蒙一行,笑著道:“是来匯合的吧守夜人的大人说过,有真龙殿下会来,快请进,地下暖和。”
眾人跟著妇人顺著木梯往下走,地道宽得能容两人並行,墙壁上掛著油灯,昏黄的光映著潮湿的泥土,偶尔能听见隔壁传来的说话声。
走了约莫十步,眼前突然开阔一一地下是个巨大的地窖,十几间木屋沿墙而建,有的门口掛著织布机,有的摆著铁匠炉,最里面的一间木屋门口掛著盏红灯,隱约能听见女人的笑声。
“那是—”盖蕊皱眉,刚要问,布兰登连忙解释:“是给守夜人歇脚的地方,亚莉珊王后当年还来这儿开过『女庭”,跟里面的姑娘聊过天,后来国王才废除了初夜权。”
妇人端来热麦酒,坐在火塘边,说起当年的事:“我祖母说,王后穿著银裙,一点架子都没有,跟姑娘们坐在地上聊,听她们说被领主抢去初夜的苦,王后听得掉了泪,说要让国王改规矩。后来真的改了,我们鼠村的姑娘,再也不用怕了。”
她指著墙上的一幅画,画著个穿银裙的女人,身边围著几个姑娘,“这是我们照著祖母的描述画的,记著王后的好。”
戴蒙看著那幅画,忽然想起千面屿上叶子说的“异鬼在等龙灭绝”。亚莉珊王后废除初夜权,是为了保护百姓;而他来长城,是为了阻止异鬼。
有些事,看似无关,却都连著坦格利安统治维斯特洛的根基一一臣民在,铁王座才会安稳;龙在,未来异鬼才不会威胁到整个维斯特洛。
贾曼维水靠在地道口,独眼扫过进出的人,手里的弓箭始终没离手。
拉里斯斯壮则坐在火塘边,黑袍裹著身子,手指无意识地敲著膝盖一一他在观察地下的地道,想著若是野人来袭,这里能不能当避难所,又或者,能不能藏些东西。
贝伦抱著笔记本,跟妇人打听“女庭”的细节,说要把这段歷史记下来,让学城的人知道,王后是如何为百姓说话的。
梅莎丽亚则跟几个村里的孩子玩起了雪球,白金捲髮上沾看雪粒,笑得格外开心。
傍晚时分,屋外传来马蹄声。罗德利克史塔克带著守夜人回来了,驮马的背上又多了几袋盐与兽皮。“鼠村的地下果然暖和。”他走进地窖,搓了搓手,“明天一早出发去黑城堡,骑快马,半天就能到。”
夜里的鼠村很安静,只有地窖里的火塘啪作响,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