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它的生长速度比正常巨龙快三成,这不符合《巨龙演化史》里的记录!”
戴蒙还没开口,旁边一个白髮老学士突然咳嗽一声,眼神锐利地扫过年轻人们。那几个提问的学士顿时闭了嘴,低下头往后退,显然是被制止了。
老学士对著戴蒙微微躬身:“殿下,年轻人求知心切,言语唐突,还望海涵。”说罢便带著眾人匆匆离开,留下戴蒙站在原地,眉头微蹙。
人群渐渐散开,盖蕊走到戴蒙身边,淡紫色眼眸里满是疑惑:“那些学士怎么突然不说话了
他们明明很想知道贪食者的事。”
梅莎丽亚也跟著点头:“那个老学士的眼神好凶,像在藏什么秘密。”
维耿走过来,银金长发垂在灰袍后,长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道:“学城的规矩,不该问的別问,不该说的別说。龙是坦格利安的秘密,不是他们该议论的。”他说著,转身往总管阁方向走,“我们去看看总管阁,伯纳德应该快带著那个北境小蛮子办完入学手续了。”
总管阁的石墙爬满青苔,门口立著个铁製储藏室,门上加著厚重的铁锁,锁孔里还插著半把生锈的钥匙。
蒙德好奇地凑过去,伸手想摸锁身,却被蓓珊妮拉住:“別碰!这里是惩罚学徒的地方,上个月有个学徒偷了厨房的蜂蜜蛋糕,被锁在里面饿了一天一夜,出来的时候腿都软了。”她指著储藏室的小窗户,“你看那窗缝,只能勉强伸进一只手,里面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。”
走进总管阁,迎面是座高拱大厅,石地板被岁月磨得光滑,阳光透过高拱窗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长条状的光斑。
大厅尽头的高台上,坐著个穿深灰袍的看门人,胸前掛著七串不同金属的链条,显然是资歷极深的学士。他看到维耿,微微欠身:“维耿博士,贝伦少爷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完了,伯纳德正在带他去宿舍。”
戴蒙的目光落在大厅两侧的书架上,上面摆满了装订成册的《学城纪事》,封面上的年份从征服元年一直延续到现在。他隨手抽出一本,翻开扉页,上面写著“征服五十九年,颤抖症爆发,学城博士尝试十七种疗法,皆无效”,书页间还夹著乾枯的草药標本,散发著淡淡的苦味。“学城记录得真详细。”戴蒙轻声说道。
“学城的职责就是记录一切。”看门人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,“包括龙的事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戴蒙身上,眼神复杂,“坦格利安的龙,从伊耿征服时就被记录在案,贝勒里恩、瓦格哈尔、米拉西斯,每一头的外貌、习性、龙焰顏色、甚至是生长周期,都在学城的藏书里记著。”
戴蒙的心猛地一沉:“那贪食者的记录,也在学城的藏书里”
看门人沉默了片刻,却是没有再次回答,显然他和维耿的情分也不支持他透露这么多。
走出总管阁时,戴蒙的心情愈发沉重。他想起前世在红草原战死前,曾听一次宴会上听布林登说过一句话:“学城的学士们怕龙,怕它们的力量,所以一直在研究如何让龙消失。”
当时他只当是血鸦在传播恐惧的谎言,可此刻看著学城对王室巨龙信息的精准掌握,显然这份了解,绝非单纯的“学术记录”那么简单。
穿过总管阁的高拱大厅,石地板上刻著学城的校训“求知无界”,高台上的看门人正核对来访者的名单,见到戴蒙一行人,只是微微頷首一显然霍巴特伯爵早已打过招呼。
午后的阳光渐渐驱散薄雾,戴蒙跟著眾人来到群鸦岛。群鸦岛的木桥饱经风雨,踩上去微微晃动,桥对岸的鸦楼爬满青苔与蔓藤,庭院里那棵古老的鱼梁木枝繁叶茂,无数乌鸦落在枝头,“呱呱”的叫声与蜜酒河的流水声相映。
“这鸦楼是学城最老的建筑,”蓓珊妮指著楼体上的刻痕,“英雄纪元时是海盗领主的要塞,后来才改成养鸦的地方。白鸦巢在西塔上,每年冬天,学城会派白鸦给七国领主送信,告知季节变化。”
“没错,英雄纪元时,这里確实是海盗领主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