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西装男要回城了。豆宝往他包里塞了把晒干的野菊:“泡茶喝,比城里的茶叶香。”西装男接过野菊,又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,“这是我婶娘绣的梅枝帕子,留给你擦汗。”
豆宝捧着帕子,帕子上的梅枝针脚细密,像真的要抽出芽来。他突然想起什么,往西装男手里塞了块糯米糕:“路上吃,暖乎。”
看着西装男的伞消失在巷口,张婶忽然说:“这日子啊,就像这野菊,看着不起眼,却能从春开到秋,熬得过风霜。”
我望着案几上的野菊和照片,忽然觉得,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牵挂,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,哪怕隔着风雨,隔着岁月,总会在某个清晨,悄悄冒出新芽。就像婉娘的野菊,沈老爷子的腊梅,还有我们这些守着日子的人,都在各自的时光里,好好地活着。
豆宝把布偶放在照片旁,又往野菊罐里添了勺清水。布偶的红布扣对着照片里的婉娘,像是在说:别担心,我们都在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