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,”沈青竹的声音软了些,“结果那年葡萄结得太多,酿酒时你差点把坛子打翻,洒了一地的汁,心疼得直掉眼泪。”
两人都笑了,檐下的燕子仿佛听懂了似的,啾鸣得更欢了。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,是二柱家的小子在追蝴蝶,惊得菜畦里的蚂蚱蹦跳着躲进豆角藤下。
林小满放下绣绷,看着沈青竹编好的蚕匾,竹篾的纹路像水波似的,轻柔又结实。她忽然觉得,这日子就像燕子衔泥筑窝,一点点积攒,一天天踏实,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暖,就像绣帕上的针脚,看似细碎,却密密麻麻地织成了最安稳的梦。
暮色漫进院子时,沈青竹把编好的蚕匾往竹筐里装,林小满则去灶房烙饼。饼香混着新麦的甜,在檐下萦绕,引得燕子落在窗台上,歪着头往里张望,像在等着分享这寻常的烟火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