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
昨天晚上我们都想着送您去医院,可易大爷他们死活拦著不让,只叫了胡同口的赤脚医生来看看。
今天早上我还想送您去,妈又拦著说医生看过了,让您躺着歇歇就好。”
牛大力点了点头,指尖轻轻敲击著桌面,沉声道:“爹没事了,就是脑袋还有点疼。
”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老大、老二、老三、老四——这四个孩子都快十四了,搁在以前的乡下,早就该帮着家里扛事,甚至成家立业了。
“你们四个年纪不小了,”牛大力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严厉,“也该懂事了,家里的担子,你们得学着挑起来。我问你们,昨天晚上爹被人打,你们都在干啥呢?”
四个大儿子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憋得通红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他们低着头,双手紧紧攥著,满是愧疚和无措。
牛大力心里清楚,这不能怪孩子们。原主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,教育孩子向来是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,整天念叨著家里穷、没靠山,让孩子们在外面别惹事、别打架,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久而久之,孩子们的自信心被磨没了,在人前总是畏畏缩缩的,连大声说话都不敢。
昨天晚上那种混乱场面,孩子们虽然心急如焚,哭着想要冲上去护着爹,可却被易中海为首的三个大爷带着邻居死死拦住。
他们哪见过这种明目张胆拉偏架的阵势,一下就蒙了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大力被人欺负。
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,这种为人处世的底气,学校老师教不了,全得靠家长言传身教。
牛大力问这个问题,不是想让孩子们难堪,而是想打破原主留下的“忍气吞声”的枷锁,让孩子们明白,一味忍让换不来尊重,只会让人得寸进尺。
“爹,我们……我们真不知道该咋说。
”老大牛大虎抬起头,眼里满是沮丧,“我们想冲上去,可被三大爷他们拉住了,我们……我们没敢硬挣。”
“好了,别说了。
”牛大力打断了他,语气缓和了些,却依旧严肃,“爹知道你们没遇见过这种情况,不知道该咋处理。
这事不怪你们,怪爹,怪爹没把你们教育好,没尽到当爹的责任,让你们受了委屈,也让自己受了欺负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冰冷起来:“自打四月份开始吃大锅饭,咱家里以前虽然算不上大鱼大肉,但好歹能吃饱穿暖。
可这大锅饭一搞,我和你娘发的粮票、定量补助,还有从老家带来的余粮,全被以易中海为首的那三个狗东西给拿走了,美其名曰‘统一管理’。”
“从那以后,咱们家就没真正吃饱过!
你们看看闫埠贵家、刘海中家,还有傻柱、贾家,他们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,脸上油光锃亮。
就说贾家,明明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,可他们家5口人吃饭,这粮从哪来的?还不是吞了咱们家的口粮!”
牛大力猛地一拍桌子,声音陡然提高:“咱们家拿出那么多粮食,最后反倒让自己饿肚子,这是为啥?老大、老二、老三、老四,你们说说,这是为啥?”
老大牛大虎嘴唇动了动,脸上带着怯懦,嗫嚅了半天,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其他三个大儿子也低着头,不敢吭声。
牛大力看着他们这副模样,心里暗叹:原主啊原主,你把孩子教得太老实了。
这世道,从来都不是你老实就有人善待你,反倒越是老实,越容易被人拿捏、被人欺负。
这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,没点脾气、没点底气,只会一辈子受穷受气!
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八个儿子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今天,爹就告诉你们为啥——因为咱们太老实,太能忍!
忍到别人都以为咱们好欺负,忍到他们敢明著黑咱们的粮食,敢动手打咱们的人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