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我母悲伤过度,撒手人寰!”
“灵堂之前,宵小逞凶!我与尚在襁褓的妹妹,被逼至绝路!家产被夺,工作被抢,我本人更是被殴打至重伤!”
他猛地一抬头,露出了那张满是血污和泪痕的脸,后脑勺凝固的血痂,触目惊心!
“我父在天有灵,可他保卫的国家,能否保住他的妻儿?!”
“我,程铮,今日背负我父荣光,跪在此地!”
“不为个人苟活!”
“只为我父之名,求一个公道!”
“求国家,为我父亲,主持公道!”
最后八个字,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,每一个字,都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。
吼完,他再也撑不住,身体猛地向前一栽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可他的双手,依然死死地按著那块牌匾,仿佛那就是他父亲的脊梁,是他最后的依靠。
整个世界,瞬间安静了。
风停了,雪也仿佛凝固了。
站岗的哨兵,已经彻底呆住了。
他只是个年轻的战士,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、如此悲壮的场景!
一个英雄的儿子,浑身是血,背着父亲用命换来的牌匾,跪在自己保卫的大门口,泣血求告!
这是何等的讽刺!
何等的耻辱!
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,从他胸膛直冲天灵盖!
“拉警报!一级警报!”
哨兵回过神,对着岗亭里的战友,发出了变调的嘶吼。
他扔下枪,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想去扶起程铮,却发现这个少年已经昏死过去,但那双手,却怎么也掰不开,依旧死死地护着那块牌匾。
“有紧急情况!烈士家属求助!”
凄厉的警报声,瞬间划破了军区大院清晨的宁静!
“怎么回事?!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
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几名闻讯赶来的军官,冲到了大门口。
当他们看到门口的场景时,所有人都被镇住了。
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,跪在雪地里,人事不省。
他的身前,是一块闪闪发光的“一等功臣之家”牌匾。
牌匾旁边,是一个被包裹在破布里,冻得小脸发紫的婴儿。
那画面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烙在了每一个军人的眼睛里!
“快!叫军医!快!”一名为首的校官,声音都在发颤。
他快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程铮的鼻息,又摸了摸婴儿的脸蛋。
“还有气!都还有气!”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,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,猛地停在了大院门口。
车门推开,一位肩扛将星,头发花白,面容不怒自威的老者,在一众警卫的簇拥下,快步走了下来。
他刚从一场通宵的会议中脱身,正准备回家,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惊动。
“怎么回事?谁敢在军区门口闹……”
他的话,在看到雪地里那一幕时,戛然而止。
老将军的动作,瞬间凝固了。
他的视线,从那个跪地不起的血人少年,移到那个小小的婴儿身上,最后,死死地定格在那块“一等功臣之家”的牌匾上。
那五个字,他再熟悉不过。
并且这块牌匾
那可是他亲手签发,派人送去给程建国家里的。
程建国,是他最得意的兵!
老将军的身体,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。那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一股滔天的,即将喷发的怒火!
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,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周围的空气,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。
“把……孩子,抱过来。”
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