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何雨柱,把你当亲奶奶一样供著,你说东,我不敢往西。”
“你病了,我背着你上医院。”
“你想吃口好的,我就是砸锅卖铁,也得给您弄来。”
“我何雨柱,自问对你,仁至义尽!”
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。
“可你,为什么要伙同他,把我爹逼走?”
“为什么要黑我爹寄回来的钱?甚至连轧钢厂的工作也是我爹安排的,到你们嘴里居然说是易中海花大价钱,大面子帮我弄来的,让我感恩,让我报答?”
“我妹妹饿得整夜整夜哭的时候,那些钱,那些粮票,你花得就那么安心吗?!”
“你睡得着觉吗?!”
最后那一句,几乎是吼出来的!
如同惊雷,在礼堂炸响!
聋老太太那张麻木的老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可最终,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,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哀鸣。
然后,她两眼一翻,整个人直挺挺地从椅子上瘫了下去,彻底昏死过去。
法警立刻上前,将她拖了下去。
可这一幕,已经无法引起台下任何人的同情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汇聚在证人席上,那个双眼赤红,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男人身上。
他们终于明白了。
这哪里是什么傻子?
这是一个被欺骗,被压榨,被吸了十年血的可怜人!
何雨柱没有理会昏倒的聋老太太。
他的目光,最后一次,落在了已经彻底瘫软成一滩烂泥的易中海身上。
那视线,冰冷,决绝。
如同在看一个,不共戴天的死人。
随后,他猛地转身,面向审判席,对着那高悬的国徽,深深地,深深地,鞠了一躬。
“审判长!”
“各位领导!”
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,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绝。
“我恳请法庭,严惩这两个毁了我家,骗了我十年的罪人!”
“还我父亲,一个清白!”
“还我何雨柱,一个公道!”
话音落。
全场,死一般的寂静。
紧接着,不知是谁,第一个站了起来,用力地鼓掌!
“啪!”
“啪啪!”
“啪啪啪啪——!”
掌声,从一个,到十个,到上百个,上千个!
最后,汇成了一片雷鸣般的洪流!
上万名工人,市民,干部,在这一刻,自发地,为这个刚刚找回自己尊严的男人,献上了最热烈的掌声!
“说得好!”
“严惩凶手!还他公道!”
“傻柱,好样的!”
这掌声,这呼喊,像一柄柄无形的铁锤,一锤,又一锤,狠狠地,砸碎了易中海最后的一丝精神防线。
他瘫在被告席上,双眼翻白,口中流出白沫,竟也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,当庭昏死过去。
何雨柱没有看他。
在雷鸣般的掌声中,他直起身,面无表情地走下了证人席。
那条来时漫长的通道,此刻,却显得格外短暂。
他走得很快,很稳。
仿佛要将那压抑了十年的屈辱和黑暗,彻底甩在身后。
他经过程铮身边时,脚步顿了一下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可最终,他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对着那个神情平静的少年,轻轻点了点头。
那一个点头。
是感谢。
从今往去,他何雨柱,再也不欠这个院里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