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的皮肤泛起一层诡异的青黑色,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著,汗水刚一冒出,就被那股阴寒冻结,又被体內气血蒸发,化作裊裊白汽。
这法门,霸道,歹毒,每修炼一次,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。
可偏偏又有一种……难以言说的酸爽感。
“我这是……被虐上癮了”陈渊咧嘴自嘲道。
但每一次痛苦的煎熬过后,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肉身,在变强。
骨骼更致密,筋膜更坚韧,气血也更雄浑。
这种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强大,是看得见、摸得著的。
压力再大,前路再不明朗,只要自己还在变强,就总有破局的希望。
天色微明时,陈渊才浑身虚脱地停下修炼。
他拖著疲惫的身体走出密室,一股淡淡的铁腥味和炉火的余温扑面而来。
外面的锻造间,已经变了模样。
地面被清扫得乾乾净净,那堆积如山的废料被分成了十几堆,码放得整整齐齐。
连锻炉的炉壁和铁砧的砧面,都被擦拭得泛出金属的本色光泽。
那个叫石头的男孩,正靠在一堆整理好的铁条旁睡著了,怀里还抱著一块被他用砂石打磨得光可鑑人的铁板。
他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,小小的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。
陈渊走过去,没有叫醒他。
他拿起男孩怀里那块铁板,入手冰凉,表面平滑如镜,甚至能映出他自己的脸。
这份耐心和专注,著实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。
陈渊把铁板放回男孩怀里,转身进了厨房。
不多时,他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和两个肉包子走了出来,放在男孩身边的矮凳上,然后便自顾自地开始整理柜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