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流:“母亲……女儿没事……女儿只是想你……想侯府……”
看着母女俩哭天抢地的样子,林镇远心中愧疚更甚,叹了口气道:“婉儿,你安心养病,父亲会请最好的太医来为你诊治,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
林微站在一旁,看着这感人的一幕,心中却充满了怀疑。肺痨虽然难治,但初期并不会如此严重,而且林婉儿的脉象虽然虚浮,却隐隐透着一丝刻意为之的迹象。她走到床边,故作关切地说:“二小姐,你要好好养病,若是有什么需要,尽管告诉姐姐。”
说着,她的指尖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林婉儿的额头。林婉儿的额头确实很烫,但却不是那种高烧不退的灼热,反而带着一丝刻意用热水敷过的温度。
林微心中更加确定,林婉儿是装病。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,对林镇远道:“父亲,太医既然说二小姐是肺痨,那暖香院必须好好消毒,以免传染给其他人。不如让下人多烧些艾草,洒些醋水,这样能起到消毒的作用。”
林镇远点头: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林微又道:“还有,二小姐病重,需要专人照料,不如让之前伺候二小姐的丫鬟小红留下来照料她,小红熟悉二小姐的习性,也能更好地照顾她。”
小红之前因为参与陷害林微,被杖责后贬为粗使丫鬟。林微此时提出让小红照料林婉儿,一是想看两人是否会露出马脚,二是若是林婉儿真的装病,小红肯定会帮忙遮掩,只要盯紧小红,就能找到证据。
林镇远没有多想,立刻答应:“可以,就让小红去照料婉儿吧。”
柳氏和林婉儿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,但也只能答应。小红被带了过来,跪在地上道:“奴婢遵命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林微每天都会去暖香院探望林婉儿,实则是为了观察她的动静。她发现,林婉儿只有在有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得病重虚弱,没人的时候,却能偷偷吃东西,甚至还能和小红低声说话。
而且,她还发现小红每天都会偷偷去厨房拿一些补气养血的汤药,说是给林婉儿补身体,可肺痨病人根本不能吃太过滋补的东西,否则会加重病情。
林微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在心里,她知道,揭穿林婉儿的时机到了。
这日,林微带着青禾和一个可靠的婆子,再次来到暖香院。此时柳氏不在,只有小红在床边伺候。林婉儿靠在床头,正在吃一块糕点,看到林微进来,立刻放下糕点,躺回床上,装作虚弱的样子。
“姐姐怎么来了?”林婉儿有气无力地说。
林微走到床边,拿起桌上的糕点,淡淡道:“二小姐病重,怎么还能吃这种油腻的糕点?太医不是说,你要清淡饮食吗?”
林婉儿脸色一白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我实在太饿了,就吃了一点点……”
“只是一点点吗?”林微看向小红,“小红,你来说说,二小姐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?还有,你每天去厨房拿的那些汤药,都是什么成分?”
小红脸色大变,跪倒在地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怎么?不敢说了?”林微冷笑一声,对身后的婆子道,“去,把厨房的厨娘叫来,再把小红拿汤药的药方取来!”
婆子应声而去,不多时,厨娘和药方都被带了过来。林微拿起药方,递给跟来的太医(她特意提前请太医在侯府等候):“太医,你看看这药方,适合肺痨病人服用吗?”
太医接过药方,看了一眼,立刻皱起眉头:“这是什么药方?里面全是人参、当归、鹿茸等大补之物,肺痨病人服用,只会加重病情,简直是胡闹!”
林微看向林婉儿,厉声道:“二小姐,你既然得了肺痨,为何还要服用这种大补的汤药?而且你刚才还在吃油腻的糕点,这哪里像是病重之人?你根本就是装病!”
林婉儿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却还在狡辩:“我没有装病!是太医诊断错了!我真的生病了!”
“是吗?”林微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去扯林婉儿的被子,“既然你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