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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肯定有问题!”林微立刻起身,“快带我去账房看看!”
账房内,桌椅整齐,地上干干净净,看不出丝毫慌乱。林微走到王忠的书桌前,仔细翻看,发现抽屉的角落里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楚地云梦泽,梧桐心归帝,尔等皆徒劳。”
“果然是父皇的人!”林微冷声道,“他根本就是父皇安插在王府的内鬼,负责监视王府的账目和动向,现在知道我们要去楚地寻找梧桐心,就带着账目逃回皇宫,向父皇禀报了!”
“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暴露了?”福伯担忧地说,“若是先皇知道我们的部署,肯定会派更多的乌鸦卫去楚地,秦风他们就危险了!”
“别慌。”林微冷静地说,“他带走的只是表面的账目,真正记录我们与苏瑾往来、以及楚地部署的隐秘账目,我早就藏起来了,他根本找不到。而且我故意在账目里留了假信息,说我们会从青溪镇正面进入云梦泽,他肯定会把这个假消息禀报给父皇,这样反而能误导乌鸦卫,给秦风他们争取时间。”
原来林微早就察觉到王忠有些可疑——他每次对账时,都格外关注王府的备用银和对外往来,而且常常以“核对账目”为由,询问楚地商队的情况。所以林微故意做了两套账目,一套表面的,一套隐秘的,还在表面账目中留下假信息,就等着内鬼上钩。
“王妃英明!”福伯松了口气,“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派人去追王忠?”
“不用。”林微摇头,“他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走,肯定有接应的人,追上去反而会打草惊蛇。而且让他把假消息带给父皇,对我们更有利。你现在立刻安排人,把王府的备用银转移到隐秘的地方,同时重新挑选一个可靠的账房先生,务必是我们信得过的人,不能再出任何差错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福伯领命而去。
林微坐在账房的椅子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王忠的暴露,让她更加清楚,皇帝对王府的监视从未停止,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。不仅要应对皇宫的眼线,还要担心楚地的秦风,还要防备林婉儿的暗中算计。
就在这时,青黛匆匆跑来,手中拿着一件东西:“王妃,您看这个!这是在王忠的书桌下找到的,刚才打扫的时候没注意到。”
林微接过一看,是一枚黑色的令牌,令牌上刻着一只乌鸦,和之前抓到的乌鸦卫令牌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多了一个“忠”字。“果然是乌鸦卫的人,这令牌应该是父皇给他的身份证明。”
她将令牌收好,对青黛道:“你让人把这令牌收好,以后或许能当证据。另外,你去查查王忠最近和哪些人有过接触,尤其是府外的人,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接应者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青黛领命而去。
林微走出账房,刚想回正院,就看到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匆匆跑来,神色焦急:“王妃,不好了!老夫人刚才喝了药,突然吐血了!医婆说情况很危急!”
林微心中一沉,立刻跟着嬷嬷赶往荣安堂。
荣安堂内,老夫人躺在床上,嘴角挂着血迹,气息微弱,医婆跪在床边,脸色惨白:“王爷,王妃,老夫人这是中了毒!而且这毒很诡异,老奴从未见过,根本无从下手!”
宇文擎刚安排好楚地的护卫,听到消息赶回来,看到老夫人的样子,目眦欲裂:“中毒?谁这么大胆子,敢在母亲的药里下毒!”
林微立刻走到床边,拿起老夫人喝药的碗,用银簪蘸了一点残留的药汁,银簪瞬间变成了深黑色,比之前的腐肠散毒性更强。“这毒比腐肠散更烈,发作更快,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。医婆,你再仔细看看,这毒有没有什么特征?”
医婆仔细闻了闻药碗里的残留药汁,脸色更加难看:“这药汁里有‘牵机引’的味道,但又混合了别的毒物,像是一种特制的毒药,除了下毒之人,恐怕没人能解。”
“牵机引?”宇文擎怒吼,“这是父皇宫里才有的毒药!肯定是父皇派来的人下的毒!他不仅监视我们,还敢对母亲下手,简直是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