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,私底下从未有过交集。
此刻莫说是他人,就连陆玄通心中也倍感意外。
方才那圣人威压骤然消散,竟是这位韩长老出手相助?
虽心中疑惑万千,陆玄通仍是迅速定下心神,对著韩长老的方向微微躬身,执礼道:
“多谢韩长老出手相助。”
韩长老闻言,转过头看向陆玄通,温润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讚赏,
他微微一笑,竟如同寻常长辈般,很是隨和地拍了拍陆玄通的肩膀,语气带著几分调侃之意:
“回去后,你可得好生谢谢老夫。若是再晚上半分,无双道友这含怒一击,怕是真要將你这身好不容易修来的筋骨给打废嘍。”
此言虽轻,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顿时,满场寂然。
所有修士都瞪大了眼睛,目光在韩长老、玄煌以及面色难看的铁无双之间来回逡巡,心中掀起滔天巨浪,窃窃私语之声再也压抑不住。·k+u!a.i·k·a.n!x!s¢w?.¨c,o·m¢
韩长老此言…分明是毫不掩饰地回护玄煌。
甚至不惜当面拂了铁无双的面子。
这玄煌,何时与天星阁的韩长老有了如此深厚的渊源?
铁无双面色骤然一僵,他万万不曾料到,向来不问俗务的天星阁韩长老,竟会为了一个內门弟子亲自现身,
甚至不惜以自身威势化解他的圣威,公然回护玄煌。
看来,今日想要再以雷霆手段镇压此子,已是困难重重。
但箭在弦上,岂能不发?
他铁无双代表的可是执法堂的威严!
旋即,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怒,朝著韩长老拱了拱手,语气变得大义凛然,声音陡然拔高,足以让全场听清:
“韩长老!此子玄煌,性情乖张暴戾,目无尊长,藐视法纪已非一日。”
”在內门兴风作浪,结怨无数,如今更是胆大包天,公然咆哮执法重地,干扰审判,庇护罪徒!其行径与魔道何异?”
“此等祸害,若不严加惩处,我圣地法度何存?威严何在?”
句句鏗鏘,字字诛心,將陆玄通的罪状一一罗列,极尽贬低嘲讽之能事,试图站在道理的制高点。
最后,他更是斩钉截铁,声色俱厉:
“此獠顽劣,屡教不改,唯有废其修为,打入禁地反思,方能以儆效尤!维护我圣地清誉!”
说罢,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韩长老,语气带著几分警告意味:
“韩长老德高望重,应知圣地规矩,不同职务,不得相互干预。”
“此乃我执法堂內务,还请韩长老莫要因一时心软,而犯了宗门大忌,损了天星阁超然之名。”
他的意思很清楚:
即便你韩长老今日出面,也改变不了我铁无双惩治玄煌的决心,更改变不了执法堂的“规矩”。
韩长老闻言,並未动怒,只是淡然一笑,拂尘轻摆。
“无双道友,话虽如此,宗门铁律,韩某自然不敢或忘。执法堂代表圣地规矩,象徵公正严明,老夫亦是心怀敬畏。”
话锋一转,缓缓道:
“然,铁律所惩,当为確凿之罪。”
“方才老夫於云端亦听得一二,观此事诸多疑点,这所谓罪状』,恐怕並非铁板一块,难免有…屈打成招、罗织构陷之嫌吧?”
他並未直接指责铁无双,但话语中的意味却让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凛。
这是要硬刚执法堂啊!
“至於弟子玄煌…”
“他或许行事张扬,衝撞了执法仪式,但其本心或是出於维护同门,不忍见冤案发生。”
“此情虽不合规,却未必不是赤诚之心。执法堂执法的同时,是否也应体察情由,而非一概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