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“昨天去文物市场,看到这个,觉得可能对你有用。”他走到八仙桌旁,把玻璃罐放在苏念手边,语气很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。
苏念拿起玻璃罐,打开盖子。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出来,她捏起一根细线放在指尖,触感细腻柔软,纤维比她平时用的棉线要细上一倍,对着光看,还能看到丝线里细密的纹路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
“这是……”她抬头看向沈亦臻,眼里带着疑惑。
“老匠人做的蚕丝棉线,”沈亦臻靠在桌边,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玻璃罐上,眼神里多了些回忆的暖意,“以前母亲修复旧首饰时,就用这种棉线。她说普通棉线的纤维太粗,容易刮伤器物表面,这种蚕丝线软,吸灰力强,清理细微的刻痕刚好。”
苏念捏着蚕丝线的手指顿了顿。她没想到沈亦臻会特意为她找这种工具——这种老匠人做的蚕丝棉线很少见,市面上几乎买不到,要不是特意去文物市场的老店铺找,根本找不到。更让她意外的是,他竟然还记得母亲修复时的细节,连母亲说过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谢谢沈总。”她轻声说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暖暖的。
沈亦臻摇摇头,目光扫过桌上的玉佩和工具,最后落在窗边的栀子花苗上——花苞比昨天又鼓了些,沾着的晨露还没干透,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“你要是觉得好用,下次我再帮你找些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文物市场每周三有早市,老匠人会带着自己做的工具去摆摊,要是有需要的,也可以跟我说。”
苏念点点头,把玻璃罐放在工具盒里,小心翼翼地收好。她拿起一根蚕丝棉线,蘸了点特制的清洁剂,轻轻敷在“护”字的刻痕上。蚕丝线果然比普通棉线好用,柔软的纤维刚好贴合刻痕的纹路,轻轻一擦,就能把里面细小的积灰粘出来,还不会刮伤玉料表面。
阳光透过窗户,落在两人身上。苏念专注地清理着刻痕,偶尔抬头换工具时,会看到沈亦臻靠在桌边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却没有翻看,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工作,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冷硬,反而带着点柔和的光。
有一次,苏念不小心把清洁剂蹭到了指尖,刚想找纸巾擦,沈亦臻就递过来一张干净的棉柔巾,还是湿润的,带着淡淡的清香。她接过棉柔巾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,他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,却让她的心跳瞬间快了几拍。
“谢谢。”她赶紧低下头,假装擦手指,耳朵却悄悄红了。
沈亦臻没多说什么,只是把棉柔巾放在桌上,继续看着她工作。庭院里的画眉声偶尔传进来,混合着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苏念清理刻痕的细微声响,还有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。
中午吃饭时,老陈端来的菜里多了一道清炒西兰花——是苏念昨天说过喜欢吃的蔬菜。沈亦臻坐在对面,安静地吃饭,偶尔会夹一筷子西兰花放在她碗里,没说话,却用行动表达着他的在意。
下午的阳光更暖了,苏念把西厢房的门打开,让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吹进来。她继续用蚕丝棉线清理刻痕,“护”字的最后一笔终于清晰地显现出来,笔锋圆润,带着光绪年间馆阁体的工整。她兴奋地抬头想跟沈亦臻分享,却发现他靠在桌边,已经睡着了。
阳光落在他的脸上,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。他的眉头微微蹙着,像是在做什么不轻松的梦,手里还攥着一份没看完的文件。苏念看着他,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心疼——他是沈氏集团的掌权人,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工作,还要惦记着老宅里的玉佩和她的修复进度,肯定很累吧。
她轻手轻脚地起身,从柜子里拿了条薄毯子,走到沈亦臻身边,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。毯子刚碰到他的肩膀,他就动了一下,苏念赶紧停下动作,生怕吵醒他。可他只是皱了皱眉,又继续睡了过去,呼吸变得平稳起来。
苏念回到八仙桌前,继续清理刻字。阳光慢慢移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