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交涉,证明沈家没参与走私,才把这件事压下来。只是祖父到去世,都没说那位恩人到底是谁,现在看玉佩上的刻字,应该就是苏家的长辈。”
苏念握着豆浆罐的手紧了紧,罐身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,让她心里的疑团又解开了一点——祖父纸片上的“沈氏遇劫”,和沈亦臻说的正是同一件事。原来百年前的约定,是从一场救命之恩开始的。可祖父为什么不肯把这件事说清楚?父亲的去世,又和这份约定有什么关系?
“母亲生前总说,这枚鸾鸟佩是沈家的‘护身符’,”沈亦臻的声音拉回了苏念的思绪,他看着玉佩上的鸾鸟纹样,眼神软了些,“以前我不懂,觉得不过是块旧玉,直到看到刻字才明白,它护的不只是沈家这一代人,还有苏沈两家跨越百年的约定。”
苏念没再追问,她低头喝了口豆浆,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着淡淡的豆香。晨光从窗棂里照进来,落在两人之间的八仙桌上,食盒里的豆沙包慢慢见了底,豆浆罐也空了大半。没人再提刻字的清理进度,也没人说文物修复的细节,只有栀子花苗的淡香从窗边飘过来,混着空气中的甜香,在房间里悄悄弥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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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看着沈亦臻低头擦嘴角的样子,突然发现他其实没那么难接近。以前总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沈氏总裁,冷得像块没有温度的冰,可这几天相处下来才知道,他会记得她没吃早餐,会绕路去买巷口的早点,会在说起母亲时露出柔软的眼神。就像祖父说的,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,只是有的人习惯把温柔藏在冷漠的外壳下。
“对了,”沈亦臻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打火机,放在桌上,“昨天看你清理刻字时,总用蜡烛烤探针加热,这个打火机比火柴方便,你拿着用。”
苏念拿起打火机,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外壳,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沈”字。这应该是他常用的东西,边缘已经被摩挲得有些光滑。她抬头想道谢,却看见沈亦臻正看着窗边的栀子花苗,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,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,竟有种难得的柔和。
“等这株栀子花开花了,”沈亦臻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我们可以把它放在修复台旁边,你说的,闻着花香修文物,能更静下心。”
苏念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,她看着栀子花苗上鼓鼓的花苞,笑着点头:“好啊,到时候我们一起等它开花。”
晨光渐渐爬满了整个西厢房,落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上。食盒里的最后一个豆沙包还冒着热气,豆浆罐的余温还在指尖停留,栀子花苗的淡香在空气里飘荡。没有刻意的试探,没有藏着的秘密,只有两个人在晨光里的默契,像玉佩上的刻字一样,慢慢在心里留下了痕迹。
沈亦臻起身准备离开时,突然想起什么,又回头看向苏念:“对了,下午我让老陈把库房里那套清代的修复工具送过来,你清理刻字时用着能顺手些。还有,晚上别再熬夜了,修复文物急不得,身体要紧。”
苏念点点头,看着他走出西厢房的背影。晨光里,他的脚步比平时慢了些,走到院子里时,还特意停在栀子花苗旁,伸手轻轻碰了碰花苞,像是在确认它有没有好好生长。苏念走到窗边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手里还握着那个银色的打火机,冰凉的金属外壳上,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暖意。
她低头看向恒温箱里的玉佩,鸾鸟纹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。或许,百年前的约定不只是护宝那么简单,它更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,把苏家与沈家的命运紧紧绑在一起。而她和沈亦臻之间的故事,也会像这晨光里的默契一样,慢慢在老宅的时光里,开出温柔的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