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有这么大的收获。”苏念望着漫天繁星,语气中满是感慨,“这本账本不仅填补了苏家家族史料的空白,也让我们对曾曾祖父的文物保护之路,有了更鲜活的认知。”
沈亦臻抬手帮她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发丝,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,眼神却格外温热:“他不是在孤军奋战,哪怕是在这样偏远的山区,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文化根脉。而你,一直在沿着他的脚步往前走。”
苏念转头看向他,月光洒在他脸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这些年,无论是收集散佚文物,还是推动民间保护意识,沈亦臻始终是她最坚实的后盾,懂她的执着,也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。
“其实我一直觉得,苏家的文物保护,不只是一份家族责任,更像是一种传承下来的使命。”苏念轻声说道,“以前听祖父讲曾曾祖父的故事,总觉得像是遥远的传说,可现在看到这本账本,看到他当年在云岭山留下的痕迹,突然觉得他离我好近,仿佛那些故事就发生在昨天。”
沈亦臻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,给人莫名的安心:“明天我们去山神庙遗址看看,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。就算找不到实物遗存,这份账本也已经足够珍贵,它证明了苏家的文物保护,从来都不是局限于收藏和修复,更包含着对民间文化的扶持与守护。”
苏念点头,心里满是期待。夜色渐深,山间的寒气愈发浓重,两人起身回到临时住处,却都没有太多睡意。苏念拿出手机,翻看着白天拍下的账本照片,反复确认着“苏廷芳”那一行字迹,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,仿佛在与百年前的先祖对话。
沈亦臻则在一旁查阅着云岭山的相关史料,试图找到关于光绪年间山神庙修缮的更多记载。可惜现存的文献资料有限,大多是关于地理环境和民俗风情的简要描述,对于具体的修缮事件和捐赠者,并未有只言片语的提及。
“看来,这本账本的发现,真的是填补了史料空白。”沈亦臻放下手机,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,“明天去遗址看看,或许能从碑刻或者地基遗存中,找到一些佐证。”
“嗯。”苏念收起手机,心里却忽然生出一个念头,“你说,曾曾祖父捐赠的那些文物,会不会还留在云岭山?账本上写的古瓷瓶、青铜镜和古籍,会不会在山神庙塌了之后,被村民们保存了下来?”
沈亦臻沉吟片刻:“有这种可能。山神庙是村民们的精神寄托,当年修缮时捐赠的文物,或许会被视为镇庙之宝,就算庙宇坍塌,也可能有人会把这些珍贵的物件妥善收好。不过时隔百年,物是人非,想要找到的话,难度很大。”
“不管难度多大,都值得试试。”苏念的眼神里透着坚定,“那些文物不仅是曾曾祖父心意的见证,更是云岭山历史文化的一部分,若是能找到,无论是对苏家,还是对当地的文化保护,都有着重要的意义。”
沈亦臻看着她眼中的光,笑着点头:“好,明天我们先去遗址探查,再跟村民们多打听打听,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。”
一夜好眠。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王大爷就已经等候在村委会门口了。他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还背了一个竹筐,里面装着水壶、干粮和一把镰刀——后山的杂草长得茂盛,需要镰刀开路。
“王大爷,辛苦您了。”苏念笑着上前道谢,递过一瓶矿泉水。
“不辛苦不辛苦!”王大爷摆摆手,笑容憨厚,“能帮上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咱们现在就走吧,早点去早点回来,中午的太阳可毒了。”
三人沿着山间的小路往后山走去。山路比想象中还要崎岖,两旁的灌木和杂草几乎遮住了路面,王大爷挥舞着镰刀,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挡路的枝条,嘴里还不停地给他们介绍着沿途的景色。
“以前这条路可热闹了,逢年过节,村里的人都要去山神庙烧香祈福,路也修得平整。后来庙塌了,来的人就少了,路也慢慢被杂草淹了。”王大爷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,“我小时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