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，仿佛带着一丝歉意，但话语却清晰而坚定。
“杨道友所求，妾身明白。只是……”
她微微摇头，语气带着世家特有的矜持与一丝无奈。
“实不相瞒，能助益金丹修行的上乘丹药，尤其是三阶以上者，皆为各家核心资源，炼制不易，所耗珍材更是难以计数。
莫说是我万毒窟，便是阴尸谷、血魂殿，其产出也多是优先供应族内核心弟子及供奉长老，极少对外流通。
坊市之中偶有流出，也早被各方势力预定或内部消化。道友所求，非是价格问题，而是……确实无丹可售。”
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，点明了世家对核心资源的垄断现实，又委婉地堵死了杨灵通过正常渠道购买的可能，同时也隐隐点出，即便有，也轮不到他一个“陌生”的金丹初期散修。
杨灵眉头微蹙，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，但苗落如此直接地堵死后路，还是让他心中微沉。
他沉默片刻，声音低沉地问道。
“当真……别无他法？”
苗落看着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望，轻轻叹了口气，似乎有些不忍。
她皓腕一翻，一个通体碧绿、触手温润的玉瓶出现在掌心。
玉瓶不大，但瓶身刻有精细的万毒窟特有纹饰，显然非是凡品。
“杨道友初次登门，便遇上此等难处，妾身也觉遗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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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落声音温婉，将玉瓶隔空轻轻推向杨灵。
“此乃妾身平日修炼所用碧磷淬元丹，虽非顶级，但于稳固金丹初期修为、淬炼法力略有裨益。瓶中尚余些许，若道友不嫌弃其粗陋，权当妾身一份心意，还请收下。”
玉瓶悬浮在杨灵面前，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与一丝精纯的木属灵力气息。
杨灵的神识何其敏锐，瞬间便感知到瓶内丹药气息充盈，分明是满满一瓶，绝无“尚余些许”之说！
且这丹药品质，比之前血髓丹阁王通拿出的阴煞聚元丹、血髓淬金丹高出不止一筹，确对金丹初期修士有实打实的助益！
苗落此举，用意再明显不过！
这绝非单纯的“心意”或“补偿”！
一瓶对金丹初期修士价值不菲的丹药，如此轻易送出？
这是世家大族招揽人才的惯用手段！
一份看似慷慨的“赠礼”，实则是抛出的橄榄枝，是在试探他的态度，更是为后续可能的“招揽”埋下伏笔。
无功受禄，便是欠下人情，人情债最难还。
若他收了，便等于默认接受了这份“善意”，后续苗落若提出要求，他便很难再置身事外。
堂内其余五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微妙起来。
羡慕、嫉妒、审视、了然……种种情绪交织。
他们是为“重谢”而来，而这位杨道友，却似乎被苗坊主另眼相看，主动赠丹？
这待遇差别，不言而喻。
杨灵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碧绿玉瓶上，并未立刻去接。
他抬起头，迎向苗落那双带着温和笑意、却深藏算计的眸子，声音平静无波，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偏堂中。
“苗坊主厚意，杨某心领。然，无功不受禄。”
他微微一顿，目光扫过苗落，又若有若无地掠过堂内其他几位神色各异的金丹修士，继续道。
“坊主方才提及有要事需人手相助。杨某虽修为浅薄，但自问尚有几分手段。若坊主不弃，杨某愿略尽绵力，助坊主成事。届时，若坊主手中尚有富余丹药，再谈交易不迟。”
拒绝！
果断而清晰的拒绝！
将自己的目的与苗落的需求捆绑在了一起——我帮你做事，你付我报酬。
这既撇清了平白接受人情的关系，又主动将自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