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踉跄倒退十数步，方才勉强稳住，一缕殷红血迹自嘴角蜿蜒而下。
他抬头望向对面气息依旧雄浑、眼神冰冷如初的杨灵，眼中震撼、复杂，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与由衷的赞叹。
“道……不，圣主果然实力惊天！”
他抹去血迹，语气诚挚。
“初入化神，真意运用尚有瑕隙，却能凭借这近乎无限的真意本源与强悍根基逆势翻盘，强行破我‘幻雾真域’。此等战力，于化神初期境内，称一声‘圣主’，凌某……心服口服！”
杨灵周身澎湃的烈焰与符咒微光缓缓收敛，重新归于沉静，唯有那深邃眼眸中的寒意与威严，比之前更盛。
“那么现在，凌虚子道友此来‘验证’，可有了结果？”
凌虚子深吸一口气，压下翻腾的气血，拱手道。
“验证已毕。圣主实力，凌某领教，自会如实回禀。至于玉蟾师姐之事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远处依旧稳如泰山的阴阳欲灵阵，意味深长道。
“那是圣主与师姐的因果，凌某不便插手，亦无权代她做出任何承诺。告辞！”
说罢，他不再停留，化作一道粉色流光，遁入虚空消失不见，来得突然，去得也干脆。
杨灵目送其离去，重新将目光投向那黑白交织的护宗大阵。
经此一战，杨灵不仅初步验证了自身在常规化神初期中的顶尖战力，更传递出一个明确信号，自己拥有持续高强度作战的恐怖底蕴，绝非寻常新晋化神可比。
这无疑会给阵内的玉蟾，带来更大的压力。
杨灵再次盘膝坐下，气息与身后因战斗余波而变得焦黑破碎的大地仿佛融为一体，如同一位耐心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猎人。
他知道，凌虚子的出现和退走，只是这场对峙中的一个小插曲。
真正的对手，依旧在那大阵深处，而这场心理与耐力的较量，还远未到结束之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