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我撒娇,就像她的名字,盼盼。”
外祖父说著说著,唇角,扬起一抹温和的笑。
“我每年都会带她回京,送她回她家,看著她狸奴似的扑到岳母怀里。”
“这鞦韆架是我亲手给她做的,她总是让我给她推,一下,两下,她笑起来,就是话本子里说的那样,如悦耳银铃。”
“她说,坐在上面,看这天地和后宅,就不再是方圆的了。”
“车遥遥兮马洋洋,追思君兮,不可忘。”
老人深沉而轻缓的声音,似流动的河水。
他抬起手,悄悄拂去眼角的泪:“素素就很像她,很像……”
许老爷子的眼里,是深深的思念。
谢窈望著鞦韆,呼吸哽咽,心也软下来。
外祖母走得早,她从未见过,而外祖父终身未再娶,身边也没有妾室。 透过外祖父的话语,她能想像到外祖母的样子。
盼盼。
她一定是个顾盼生姿的女子。
逝去的人逝去了,但其实,还活在在乎她的人心里。
这样的感情,才叫做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“还未问你,靖北王待你如何。”许老爷子道。
提起萧熠之,谢窈轻声道:“外祖父放心,我与王爷虽然是奉旨成婚,但他……很好。”
她与王爷,名为夫妻,实则只能算盟友,可王爷所做的一切,她並非看不到。
许老爷子没有过多询问,感情之事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他这老掉牙的老头子,就不对他们年轻人指点江山了。
“对了,我听说萧家长房式微,三房一脉人丁昌盛,你在萧家可有受委屈?”他又关心地问。
“萧家人也很好,”谢窈道,“连外祖父都知道萧家三房的事了?”
许老爷子:“我知那是你的夫家,所以差人打听一番,说是三房的大公子正妻怀了身孕,三房又要添丁了。”
“外祖父不必担心,萧老夫人已经將王府的掌家钥匙交给我,三房无论如何,也威胁不到长房。”
谢窈垂下眸,心想,她明白萧老夫人特意去求皇上,给萧熠之赐婚的原因了。
正说著,忍冬回来答覆:“王妃,问清楚了,后厨婆子们都说,秋水性格清高,除了打理別院的事,连门都很少出,更没有见过她跟哪个外男有所往来。”
谢窈眼眸沉了沉。
没成亲,也没有外男,却沾染了蒋四身上的药味,今日还更换了妆容。
且蒋四好色,她是知道的。
秋水和他的关係,已经不言而喻。
她驀地想到,秋水曾是母亲身边的小丫鬟。
十八年啊,她不敢细思。
母亲与谢明安的相识,恐怕,都是一场骗局!
“老爷,大小姐,有人求见。”
於管家走过来,见到祖孙二人正怀念地望著老夫人的鞦韆,不由放轻了脚步。
谢窈回过神:“什么人?”
白蘞兴冲冲地从於管家身后跳出来,笑出雪白的牙齿:“王妃,王爷让属下问您,今晚还回家吃饭吗?”
谢窈:“呃……”
她看了两眼外祖母的鞦韆架,內心一动。
外祖父说母亲和外祖母生得像,他其实,一直很想念母亲。
“来都来了,自然要把事情彻底解决再走。”
过了一会儿,谢窈跟外祖父告辞:“外祖父,天色不早了,孙儿改日再来看您。”
许老爷子虽然叫她小阿窈,许家人也称她为大小姐,但她毕竟是靖北王妃,该有的礼数还要有。
王妃离开,许老爷子和於管家,秋水,一起將她送到门口。
眼看著靖北王府的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,秋水才散去心中的警惕。
还好,谢窈虽然起了疑心,让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