窈似有所感地回头,对著自己的母亲,嫣然一笑。
重活一世,母亲给了她一个家,王爷给了她第二个家。
靖北王府的人,和许家人,也像是重新將她养了一回。
她还实现了自己立下的誓言,征战沙场,报仇雪恨。
谢窈悄悄盯著王爷的双腿,放慢自己的速度。
王爷走得比常人要慢一些,而且略微僵硬,会因为腿部的疼痛而蹙起眉,但他走得很稳,旁人绝看不出他双腿有疾。
白蘞说道:“其实王爷拄拐走路比这快多了,他就是不拄。”
王爷白了他一眼:“给本王——”
白蘞用最霸气的声音,说出最怂的话:“滚就滚,又不是没滚过!”
谢窈把自己怀里那些女子扔给她的香囊荷包,丟到白蘞怀里,说道:“可惜啊,大將军还留在北境,得过些日子才回京,否则长公主看见这一幕,怕是得急了。”
王爷凝视著她,许久,吐出一句话:“你以为,本王就不急吗。”
萧熠之抬起手,轻轻拂去谢窈发间散落的一片瓣,眼神幽深而炙热。
她弯起凤眸,一眨不眨地凝望王爷俊美如儔的面容:“王爷,半年不见,您的风采更让人折服了。”
“本王为了某个喜欢盯著本王看的女子,也得好好保养。”
萧熠之抿了抿唇,从怀中,掏出一个新绣的,他绣得最满意的香囊,上面用金线绣著朱雀。
他垂下眸,亲自掛到谢窈腰间,低声道:“本王想让天下人看见,阿窈,你是本王的王妃。”
这只香囊里,有一枚两人大婚之日,王爷偷偷藏起来的喜钱铜板。 他愿將自己的一切,献给谢窈。
“还有,她们绣的,都没本王绣得好。”王爷又低声说。
谢窈眉眼弯弯地夸:“嗯,夫君绣得最好。”
王爷的耳根,驀地转热。
两人一路走到长街尽头,欢呼声终於停歇,百姓们也逐渐散去。
谢窈这才问道:“皇上出什么事了?”
她班师回京,皇上不来迎接,这很不合常理。
昨日她快到京城时,白蘞提前来见她,奉王爷的命令,让她用京畿营虎符调苏怀恩进京,守好京城,防止异动。
具体是什么异动,他却並没有说。
萧熠之道:“五日前,安平侯进宫给皇上请安,看见皇上身边做女官的江丛嫣后,忽然发癲,殿前行刺皇上,致使皇上身受重伤,直到昨夜才甦醒过来。”
谢窈面容沉了几分:“安平侯,还没死呢。”
“李鈺已经被关进天牢,涉及江山社稷,知道皇上遇刺的人极少,只说是感染风寒,传唤长公主和本王进宫侍疾。”王爷回答。
江丛嫣没死的事,安平侯早就知道了,然后皇上亲自下旨,宣布两人和离。
没想到安平侯会突然发疯,萧熠之形容得很准確——发癲。
谢窈回想一番,问道:“五日前,是什么日子?”
庆公公恍然大悟:“启稟殿下,五天前,是废太后的百日祭,不过,她是在冷宫自焚的,没人会祭奠她。”
谢窈和萧熠之,跟著庆公公一起,来到皇上的寢殿。
还未走进,她就嗅到殿內瀰漫著即便燃著龙涎香,也压不住的浓重药味和血腥气。
长公主从屏风那头走出来,见到谢窈,眼神骤然明亮:“阿窈,你回来了,那——”
谢窈咳了咳:“北境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,大將……侯……师父並未回京。”
她还是很难,管师父叫父亲。
不过,大將军也並不强求。
前些日子,大军获胜的庆功宴上,谢窈借酒意唤了一声父亲。
大將军说:“你上一个父亲死得那么惨,不会叫就別叫了,本侯瘮得慌。”
长公主得知顾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