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’?!”
他指着账本上的交易记录,指尖因用力而颤抖,字字泣血:
“李三石拿将士的军饷去买玉扳指、买灵茶,拿护国军的布防图去换私利,导致敌军长驱直入,烧杀抢掠!贫民窟的百姓死伤无数,那些老人、孩子,与这场战争无冤无仇,却因他的贪婪而丧命!这难道也是‘不影响大局’?!”
涩军的脸色沉了下来,像乌云罩顶,玉扳指在指尖猛地停住,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:
“林统领,注意你的言辞!军中之事,自有章法,轮不到你一个统领指手画脚!”
“章法?”
林卫国冷笑一声,笑声里满是失望与愤怒,震得帐内的檀香都乱了。
“所谓章法,就是包庇贪腐、纵容通敌?就是让死去的弟兄含冤九泉?就是让北境的百姓在敌军的刀下瑟瑟发抖?这样的章法,我不认!这样的军心,就算不追究,也早已被你们的冷漠与腐朽动摇!”
他抓起案上的账本与证据,紧紧攥在手中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纸张被捏得发皱,墨迹都晕开了些:
“今日我既然敢来,就没想过退缩。李三石必须伏法,所有勾结敌寇、中饱私囊的蛀虫都必须付出代价!否则,我林卫国,愧对西线死去的三千弟兄,愧对护国军的军魂,愧对北境的千万百姓!”
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,檀香仿佛也停止了流动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涩军与付弓虽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像两条蛰伏的毒蛇。
他们没想到林卫国如此固执,竟敢当众顶撞两位元帅,丝毫不顾情面。付弓虽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,像冰碴子刮过石头:
“林统领,你可想清楚了?执意追究下去,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林卫国气得浑身发抖,胸膛剧烈起伏,刚要开口反驳这颠倒黑白的谬论,涩军却话锋一转,指尖摩挲着玉扳指,慢悠悠提起了护国军南六楼的旧事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诱导,像在给猎物递诱饵:
“你可知南六楼为何能安稳多年?那楼长和管理员向来奉行‘多做多错,少做少错,不做不错’的道理。遇事能推就推,能躲就躲,不揽责、不较真,反而没出过大乱子,上面也省心。”
“你倒是好,非要揪着这点‘小事’不放,是嫌事不够多?”
付弓虽猛地拍案而起,原本温和的语气骤然凌厉,案上的灵茶盏被震得跳起,茶水泼洒一地,在案上积成水洼,映着他扭曲的脸。
他眼神阴鸷,死死盯着林卫国,像盯着一块肥肉:
“西线失守、曲祎辰通敌,这等丑事传出去,就是我们治军无方!上面追责下来,你我都难逃干系!如今之计,唯有找个替罪羊,才能堵住上面的嘴、安抚军心,保住护国军的脸面!”
林卫国心中一沉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全身,像冰锥刺入骨髓,隐约察觉到致命的危险。
他攥紧拳头,指甲嵌进掌心,声音发紧:
“二位元帅想让谁当替罪羊?”
“自然是陆尘和你。”
涩军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,眼中毫无掩饰的算计,像在欣赏猎物落入陷阱。
“陆尘值守西线,防线失守他难辞其咎;你执意追究贪腐,搅动军心,动摇大局,本就该罚。只要将你们二人问斩,对外宣称是你们通敌失职,既能平息众怒,又能保全我等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“你们这是颠倒黑白!血口喷人!”
林卫国怒喝出声,胸口的气血因极致的愤怒而翻涌,喉咙发甜。
他猛地伸手,想要去拿案上的贪污账本与通敌证据——
这是揭穿真相的唯一希望。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纸页的瞬间,却见涩军和付弓虽同时出手!
两道浑厚的灵力骤然袭来,一左一右,带着元婴期修士的磅礴威压,像两座大山压向他的丹田!
灵力裹挟着凌厉的劲风,帐内的檀香瞬间被吹散,案上的纸张翻飞四散,有的被卷入灵力漩涡,撕成碎片。
“二位元帅竟偷袭?!”
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