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情。
他们都攥着拳头,指甲嵌进掌心,血珠滴在操练场的黄土里,没人骂,没人闹,只有操练时格外狠的力道——
枪尖扎进草人,能穿透三层麻布,像是要把愤懑都扎进去。
而那些攀附涩军、付弓虽的蛀虫,却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狼。
曾因克扣军粮被陆云许罚过二十军棍的小校,此刻最是积极,带着人把陆云许曾住过的营帐翻了个底朝天,连床板都撬起来,嘴里喊着“搜叛贼赃物”,实则把帐内的灵米、伤药揣了个满;
还有几个靠着付弓虽上位的参军,整日围着帅帐转,唾沫横飞地汇报“搜捕进展”,连邻村有个穿玄色衣服的猎户都要派人去抓,只为在元帅面前卖好。
夕阳西下时,云州城的公告栏被晚风掀起一角,陆云许的画像边角卷了起来,露出后面墙皮上的一道刀痕——
那是去年陆云许斩退妖兽后,用沙灵剑刻下的“北境无恙”,此刻被通缉令盖着,只剩“无恙”两个字的下半截,在暮色里模糊不清,像一声没说出口的冤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