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许握紧枪柄,“尘”字的刻痕硌得掌心发疼,却让他格外清醒。
他想起母亲的童谣,想起枭的叮嘱,想起西线弟兄冻饿而死时睁圆的眼——
这些都成了他掌心里的劲。
九色金丹在丹田内转得稳,太阳之力的暖、阴月之力的凉,在丹田里绕成圆,再没有半分滞涩。
风从北境吹过来,带着护国军的血腥气;
风也从北凉的土地上刮过去,卷着将士们的呐喊。
一边是孤注一掷、困兽犹斗的联军,他们的刀上沾着阴谋与血腥;
一边是士气如虹、众志成城的北凉军,他们的枪尖挑着忠诚与公道。
陆云许猛地将玄铁枪一竖,枪尖指天,九色灵光冲天而起,在军营上空凝成一道光柱。
“传我将令!”
他的声音裹着元婴威压,传遍整个军营,震得旗帜都发颤。
“各营整备军械,三日后列阵北境,随我——踏平敌营!”
“踏平敌营!”
山呼海啸般的回应撞在天地间,盖过了北境的风鸣。
护国军帅帐里的烛火,在这声呐喊中猛地灭了;
而北凉的营地上,无数把刀枪同时出鞘,寒光映着朝阳,像一片即将燎原的火。
这场关乎北境安危、血海深仇、的战斗,已箭在弦上,只待三声鼓响,便要撞出最烈的血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