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腰间露出的赫然是金丹大圆满的玉牌!
陈雨泽站在最前方,修长的手指将青玉簪重新别好。
他眼底映着空中游弋的剑修身影,无意识地摩挲着《山居杂记》的封皮。
书页间夹着的符纸突然发烫,显露出半句他从未见过的剑诀批注。
陆云许立在最后,目光平静地掠过中三天的街景:
青玉铺就的街道流淌着液态的灵光,每块地砖缝隙间都蒸腾着淡紫色灵雾。
悬空商铺的琉璃飞檐下,三百六十枚铜铃无风自动,却只发出凡人听不见的灵气震波。
某座七层塔楼正在缓慢旋转,瓦当上蹲着的嘲风兽石像,眼珠随着行人轨迹缓缓转动。
三丈宽的浮空河道横贯天际,星砂般的灵鱼群在虚空中游弋,尾鳍划出转瞬即逝的符咒残影。
骑着机关木鸾的女修掠过时,发间玉簪坠下的光点,在青石路面烫出半息即消的梅花烙。
最西侧矗立着龟甲结构的星象台,十二棱晶柱将天光分解成光谱,投射在广场中央的日晷上。
晷针影子扫过处,地面便浮现对应的时辰篆文。
某个丹炉造型的建筑突然喷出七彩丹雾,将半条街笼罩在氤氲药香里。
当他的视线转向暗巷时,乞丐破碗里那枚星陨铁碎片,正将斜射的日光折射成虹。
光斑跳动在斑驳砖墙上,恰似剑尖挑起的半朵残梅。
几人踏入城中一家名为\"云栖阁\"的客栈。
客栈由灵木搭建,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上刻着安神阵法,随着微风轻响,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气涟漪。
大堂中央,一方青玉池中游动着几尾能净化浊气的碧水鲤,鱼尾摆动间带起细碎的水灵光点。
李学钦一进门就瞪圆了眼睛,盯着柜台上悬浮的玉简菜单,上面流光溢彩的菜名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:
\"灵笋烩云蹄......雪莲炖玉髓......这、这得多少灵石啊......\"
步家晓瘸着腿,扶着雕花楼梯的扶手一步步往上挪,却被扶手上突然亮起的符文惊得缩回了手——
那竟是能自动调节高度的机关阵法。
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木质纹理,喃喃道:
\"这木头......该不会是传说中的‘清心桐’吧?\"
陈雨泽则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星象台投射在天幕的星轨,青玉簪在透窗而入的灵光下流转着温润的色泽。
他修长的身影映在窗纸上,与远处御剑而过的修士剪影重叠,恍如一幅水墨丹青。
陆云许选了最角落的厢房。
推门而入时,房内阵法自动激活,地面浮现出聚灵阵的纹路,窗边的安神香无火自燃,袅袅青烟在空中凝成松鹤延年的图案。
他指尖轻点床榻,触手竟是温热的暖玉,枕畔还搁着一枚能助人入定的清心佩。
窗外,中三天的夜幕渐渐降临。
街巷两侧的灯笼次第亮起,却不是凡火,而是一团团悬浮的灵光,将整座城池映照得宛如星河倒悬。
天道宫的殿宇沉在浓得化不开的幽暗里,十二盏幽冥灯悬在穹顶下,豆大的幽绿火苗明明灭灭,将黑袍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——
沟壑纵横的皮肤绷着狰狞的纹路,眼窝深陷处翻涌着猩红,连嘴角的弧度都透着被怒意扯歪的扭曲。
他枯瘦如爪的手指猛地收紧,掌心里的传讯玉简 “咔嚓” 裂出蛛网纹,没等碎片落地,指骨再一用力,整枚玉简便碾成了齑粉。
带着灵气余温的碎渣簌簌落下,却在玄铁铺就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尖响,细看才见每道划痕里都渗着淡红血珠 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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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指缝间崩裂的皮肉,可他浑然不觉,只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字句:
“我们下三天百年的布置,全被陆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