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黑盾,像裹了层柔韧的黑绸,大部分火星砸上去 “噼啪” 化灰,只剩几缕漏网的火苗窜过来,燎到黑袍下摆 ——
“滋啦” 一声,布料烧出几个焦黑小洞,焦糊味混着魔气的淡腥飘过来,呛得他鼻腔微痒。
天魔低头扫了眼衣袍破洞,墨色眼眸里的光骤然缩紧,像淬了厉芒,嘴角往下压出冷硬的弧度,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,带着点气音:
“卑鄙小人,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!”
话音还没散,他周身魔气 “唰” 地暴涨,像涨潮的黑浪,顺着地面往火焰涌去 ——
那些还在跳动的火舌想往上窜,没半息就被魔气缠紧,“滋啦” 缩成缕缕青烟,连岩缝里残留的橙红余温都被魔气吸得一干二净,手再摸岩壁,只剩凉得刺骨的硬。
天魔抬步跨过岩缝,黑袍下摆扫过冷透的石面,声音里满是不屑:
“想用这种方式阻我们?太天真了!”
姜昊男见爆灵符炸出的火墙都拦不住追兵,脸色瞬间白得像褪了色的符纸,脚步却猛地顿住 ——
碎石在脚边滚了半圈,他攥着衣摆的手青筋都绷了起来,指节泛着青。
他知道自己跑不动了,肺里的灼痛感越来越重,每口呼吸都像吸着滚烫的沙,与其被抓后受破妄剑气剥魂的苦,不如拼一把,给彭浩然多争取点时间。
他颤抖着从怀中掏镇魔符,符纸泛黄的边缘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潮,指尖凝出的灵力晃得厉害,像风中的烛火,好不容易才顺着符角渗进去 ——
随着灵力涌入,符纸 “嗡” 地亮起淡金光罩,罩面上的咒纹不是突然冒出来的,是一点点从符纸里透出来,密得像织了层细网,金光裹着克制魔气的威压,往天魔分身头顶压去。
“彭兄,你先走!我来挡他们!”
他的声音带着气音,嗓子哑得像被火燎过,连原本发颤的腿都站得直了些,手心被符纸边缘硌得发疼都没察觉,满脑子只剩首领交代的 “拖” 字。
镇魔符的淡金光罩刚碰到天魔的魔气,就炸出 “滋滋” 的响 ——
不是单纯的腐蚀声,是像烧糊的布料裹着冰碴在摩擦,金光顺着魔气的纹路往里面渗,天魔原本凝实的黑盾瞬间裂出细碎的纹,裂纹里还透着点金芒,像被针扎破的黑布。
天魔不得不往后退,脚跟在焦土上蹭出半寸深的痕,眉头拧成了疙瘩,眼底的墨光都暗了几分:
“这符…… 是专门针对我的!”
他能觉出魔气在收缩,连绕在指尖的墨丝都在发抖,像怕被金光缠上。
彭昊然看着姜昊男挡在身前的背影,喉结先滚了两下 ——
那背影不算挺拔,黑袍后襟还沾着焦灰,却像堵矮墙似的拦在追兵前。
他想起当年一起在天道宫后山练气时,姜昊男还分过他半块灵晶糕,那时两人都还是没见过血的外门弟子,哪想得到如今要在这荒谷里生死相隔。
可一想到血面猩红的眼,想到 “为天苍大人铺路” 的话,他指尖无意识抠了抠黑袍,指甲缝里嵌进了焦土。
“保重!”
他的声音短促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转身时肩膀撞了下枯树干,都没顾上揉,只盯着密林深处的阴影 ——
枯木的影子像张网,却成了他唯一的生路。
黑袍下摆扫过碎石,发出沙沙的响,他却不敢回头,连姜浩男那边传来的 “滋滋” 声都不敢细听,只拼命往前跑,身影很快融进阴影里,只剩地上的碎石还在滚,像是在替他数着身后的时光。
姜昊男见彭昊然跑远,紧绷的肩线松了半分,却把镇魔符举得更高 ——
金光罩又亮了些,连空气里的魔气都在往四周退,他盯着天魔分身的眼睛,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怯:
“有我在,你别想追上去!”
话音落时,他还往前迈了半步,脚踩在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