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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灵力急灌符纸,符箓瞬间亮得刺眼,被他猛地掷向水系洪流。
“砰!”
凝水符撞上水流的瞬间轰然炸开,一道淡白色的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——
寒气扫过地面的枯骨,让灰白的骨屑瞬间结上薄霜,连空气都仿佛被冻得发脆。
原本奔涌的水系洪流像被按下暂停键,从接触寒气的位置开始,淡蓝色的水流以极快的速度凝结成冰,冰棱的纹路像冻住的浪花,清晰得能看见里面裹着的细碎气泡。
不过两息,水流便连成道半透明的冰链,不仅没熔断蚀魂铁,反而像铁钳般牢牢缠住陆云许的左手,冰链与锁链缠在一起,双重禁锢勒得他手腕生疼,冰冷的触感顺着筋脉往小臂爬,冻得灵脉都微微发僵。
“哈哈哈!知道你是五行灵力,我们早备好了相克的法器!”
刘贤新捂着肚子狂笑,肩膀抖得像抽风,黑袍下摆被晃得扬起,露出里面沾着黑血的内衬,甚至能看见腰间旧伤的绷带渗着淡红。
他边笑边从怀中摸出枚橙红色符箓,符箓上画着扭曲的燃烧木枝纹路,边缘还沾着点符灰,正是专门克木系的 “焚木符”:
“土系有镇土石,水系有凝水符,接下来,该轮到你这木系灵光了吧?”
符箓刚拿出,便散发出灼热的气浪,直逼陆云许周身。
陆云许心头发紧,左手腕用力想挣破冰链 ——
指节攥得泛白,小臂青筋暴起,冰链却像生铁浇筑般坚硬,只发出 “咯吱咯吱” 的脆响,冰碴顺着缝隙往下掉,连一道裂痕都没炸出来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,缠在四肢的蚀魂铁锁链正慢慢收紧,锁链边缘嵌进皮肉,磨得他疼得倒抽冷气,锁灵咒的力量像细针般顺着锁链往体内钻,灵脉运转得越来越滞涩,每调动一次灵力都像在扯着筋肉疼。
原本凝实的五行灵光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:
木系光丝刚从指尖冒头,便被焚木符的灼热气浪逼得缩了回去,细得像断了的头发丝;
右手掌心残留的火系灵力只剩一点橙红,像快灭的火星,连温度都弱了大半。
他看着刘贤新手中的焚木符越来越近,感受着体内灵脉的滞涩,第一次在心底升起一丝绝望 ——
这群天道宫余孽,竟为了杀他,把五行相克的法器准备得如此周全。
赵源站在包围圈外,黑袍上的暗金纹被血色晶石的红光染得发艳,他看着陆云许被锁链缠得动弹不得,青铜面具下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,冷笑里裹着残忍的得意:
“怎么样?感受到绝望了吗?这九死绝阵,从布下那天起,就是为你这五行分身量身定做的!”
他抬手一挥,指尖咒印又亮了几分,地面裂缝里的蚀魂铁锁链跟着颤了颤。
“今日,你就算扒了这身灵光,也插翅难飞!”
陈宗与刘地立刻应声上前,两人踩着枯骨的脚步比之前更急,陈宗手中的镇土石短刃泛着土黄色的光,刃尖对准陆云许脚下土系护盾的裂纹,刘地则绕到侧面,短刃斜挑,瞄准护盾与地面衔接的薄弱处 ——
显然是要彻底击碎这最后一道防御,让陆云许连站都站不稳。
岩壁上的血色晶石光芒愈发炽盛,红光像潮水般漫过整个空间,照在黑袍上便染出一片妖异的红,落在枯骨上则让骨茬泛着暗腥的光。
蚀魂铁锁链腐蚀灵光的 “滋滋” 声、刘贤新还没歇的狂笑声、短刃划破空气的 “咻咻” 声缠在一起,混着地面枯骨被震得 “咯吱” 响,真成了催命的死亡序曲。
陆云许被双重禁锢着,左手腕的冰链勒得皮肉发疼,寒气顺着血管往小臂钻,可他握着残存火刃的右手却没松半分 ——
指节泛着青白,火刃的橙红微光虽弱,却始终没灭,连指尖都无意识地摩挲着火刃边缘,像是在感受什么。
墨色眼眸里没有半分慌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