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短刃虽举得有些歪,刃尖却仍死死盯着他的火罩;
刘地的伤口结着层薄冰,动作慢了半拍,却还是咬牙把短刃对准他的下盘;
刘贤新手中的焚木符橙红光跳得急,符纸边缘都卷了边,显然早等不及要催动;
邵藏和张宇航的瓷瓶倾斜着,蚀灵烟比之前稀了些,却带着股更浓的腥气,像快烧尽的毒烟;
而赵源,始终贴在血色晶石旁,指尖每蹭一下晶石,空间里的吸力就重一分,晶石里的血珠滚得更疯,“咕嘟” 声听得人耳鼓发疼。
“原来你是阵眼……”
陆云许突然低笑一声,声音里没半分慌乱,反而带着点恍然大悟的轻描淡写。
他故意垂下握着灵力的右手,手臂微微发抖,指尖那点火刃的余光几乎要灭了,像是连抬手的力气都耗光,连肩膀都垮了些,看上去蔫蔫的。
可垂在身侧的左手,掌心却悄悄凝起了动静 ——
淡褐色的土灵先冒头,稳得像块小石子;
翠绿的木灵缠上来,细得像发丝;赤红的火灵跳着窜进去,带着点燥意;
湛蓝的水灵裹在外面,泛着凉;
最后银白的金灵钻进来,五道光瞬间拧成极细的一缕,他又借着垂手的动作,用冰系灵力裹了层透明的壳,藏在袖袍下。
袖袍布料因灵力流动,微微起伏了下,却被他故意晃了晃手臂,装作是无力的颤动,没人察觉这缕不起眼的光里,藏着他刚摸索会的 “五行合一” 杀招。
赵源见他这副模样,青铜面具下的笑声更响了,靴尖踢开脚边一截碎骨,骨片滚出去撞在岩壁上,发出 “叮” 的轻响。
“别挣扎了!你灵海都空了一半,脚踝还淌着血,就算藏着点冰系灵力,又能撑多久?”
他猩红的右眼眯成条缝,指尖在晶石上又按了下,空间的吸力骤然重了分,陆云许脚边的血线爬得更快了。
他猛地挥手下令,声音拔高,带着邀功般的急切:
“所有人,一起上!用‘九死锁魂术’抽干他的灵力,献给天苍大人!”
八人应声的动作整齐得像演练过千百遍,却各有各的狼狈 ——
陈宗肩甲的伤疼得他皱眉,短刃举得歪了些,却还是朝着陆云许的火罩劈去,刃风里带着他倒抽冷气的声;
刘地伤口的冰碴被动作震得掉了片,动作慢半拍,却咬牙把短刃往陆云许腿边递;
刘贤新结印时手指发颤,灰黑的浊力里缠着的魂丝更明显了,像细小的黑虫,朝着陆云许的灵海钻;
孟祥波的浊力锁链泛着腥气,链节上沾着点血珠;
刘希平甩动长鞭时,鞭梢带起的碎骨砸在地上,他却顾不上疼,只盯着陆云许的手腕;
孙建龙的鞭梢倒刺沾着之前的血,甩动时带起道淡红的痕;
邵藏的瓷瓶快空了,蚀灵烟变得断断续续,却更毒,飘到火罩旁时,“滋滋” 声更刺耳;
张宇航的烟网织得歪歪扭扭,却还是把陆云许围了大半。
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地面的血线突然像被催了似的,窜得飞快 ——
细如红蛇的血线钻进陆云许的裤脚缝隙,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,像有无数小针在扎,他灵海的灵力瞬间流失得快了一倍,脸色真的白了点,却不是因为怕,是在憋着力气稳住那缕五行灵光。
空中的血色锁链也暴涨起来,粗得像手臂,表面滑腻腻的,像裹着层血,蚀魂咒纹亮得刺眼,从四面八方往他身上缠,连火罩周围的空间都被挤得发紧,眼看就要把他裹成个血茧,连呼吸的缝都不留。
陆云许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浅影,遮住了眼底的锐利。
他能感觉到五行灵光在掌心发烫,冰系的外壳正一点点变薄,也能感觉到血线快缠到膝盖,灵力流失得越来越快 ——
但他没动,只等着最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