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也不想看到 “青字伍” 的人栽在叶根手里,更不想小队因为这点事被记上 “扰乱军心” 的黑账,落得和王虎一样的下场。
李三石见曲祎辰被拉走,也没再追究 ——
他虽嚣张,却也怕把事情闹大,引来注意。
他对着周围的士兵冷笑一声,声音拔高了几分,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,带着浓浓的威胁:
“都给我记好了!营里的规矩我说了算,军饷发什么、发多少,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大头兵置喙!以后再敢妄议上官、挑拨军心,王虎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
话音落下,他重重哼了一声,坐回木椅上,指尖再次摩挲起那枚莹白的标准灵石。
校场上的士兵们不敢再停留,一个个快步上前领了劣石,低着头匆匆离开,没人再敢多说一个字,只有风卷着尘土,在原地打着转,像在无声地叹息。
士兵们一个个垂着头,粗布军装的肩头绷得发紧,敢怒不敢言的憋闷像层雾,罩在每个人脸上。
有人悄悄攥紧布袋,劣石硌着掌心,尖锐的棱角刺得指节发白,眼底满是咽不下的憋屈;
有人领完饷就转身往营房走,脚步匆匆,连头都不敢回,仿佛多待一秒就要被李三石的戾气缠上;
还有人背过身,对着李三石的方向飞快啐了口唾沫,唾沫砸在尘土里,没掀起半点波澜,却又立刻慌慌张张抹掉痕迹,生怕被亲兵瞥见。
校场上的氛围压抑得像要拧出水,原本喧闹的领饷队伍,此刻只剩李磊偶尔的呵斥声,和士兵们踩在土路上的匆匆脚步声,连风都透着滞涩,吹不动这满场的沉闷。
陆云许站在队伍末尾,看着眼前这幕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布袋里的劣石。
他没再上前争执 ——
叶根的威慑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他清楚现在硬碰硬,只会打草惊蛇。
李三石背后牵扯着军需体系,贸然发难不仅讨不回灵石,反而会暴露自己。
他需要等,等一个能让李三石、甚至统领都无法辩驳的时机,一个能将这些腐败连根拔起的缺口。
不远处,林月萱正倚在文书室的门框上,将校场上的一切收进眼底。
她攥紧手里的军饷记录册,纸页被捏出深深的折痕,册子里 “新兵每月十块标准灵石” 的条文用朱砂标了重点,此刻红得刺眼。
她心里明镜似的 ——
李三石敢这么明目张胆克扣军饷,背后定然有统领的默许,甚至可能是两人勾结分赃。
这或许就是她找了许久的 “把柄”,只是还缺最后一块实锤,缺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。
风卷着校场的尘土吹过,带着劣石特有的冷硬气息,刮在脸上生疼。
所有人都在隐忍,都在等待 ——
陆云许等的是寻袍的契机,林月萱等的是翻案的证据,士兵们等的是讨回公道的日子。
而这份看似平静的隐忍之下,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像暗涌般悄悄酝酿,只待一个出口,便能席卷整个营盘。
校场角落的夕阳,把地面的影子拉得老长,尘土被染成暖橙色,却盖不住劣石的冷硬。
陆云许将布袋里的劣石倒在掌心,七块石头滚出来,灰黑色的表面爬满细密的裂纹。
他指尖一一
划过,有三块摸起来像普通石子,灵力微弱到几乎感知不到,别说用于修炼,连夜里照明的最低标准都达不到。
他抬头时,林月萱已走到身边,也将自己的布袋倒开,里面的七块劣石与他手中的别无二致,颜色暗沉,裂纹纵横,像被遗弃的碎渣。
“李三石不止克扣灵石。”
林月萱的声音压得极低,目光扫过远处军需处的木门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前几天整理物资记录时,我见过他的亲兵偷偷把营里的疗伤丹药往校外运 —— 用的是装杂粮的麻袋,掩人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