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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之前听人说他球技好,怎么看着…… 架子比本事大?”
陆云许没说话,只是目光落在赵斯的脚上 ——
他注意到,赵斯踢向队友的一个短传,力道偏了足足三尺,球砸向裁判的腰侧,裁判吓得往旁边跳,后腰还是被蹭了一下,却连忙摆手说 “没事”。
可那接球队员却跑得气喘吁吁,脸上的笑僵得很,捡起球时还小心翼翼拍了拍上面的草屑,仿佛那是什么宝贝,抱着球跑回赵斯身边,竖起大拇指:
“赵哥这传球真有想法!故意诱我们反应呢!”
热身结束后,裁判吹响了哨子,比赛正式开始。
赵斯作为前锋,站在场上却没怎么动,双手插在蹴鞠服的口袋里,慢悠悠地跟在球后面,像在散步。
偶尔伸脚想碰球,却总慢半拍,球擦着他的球鞋滚过去时,他甚至没来得及弯腰。
一次队友好不容易从对方球员脚下抢下球,带着球突破到禁区前,瞅准时机把球传到赵斯脚下 ——
观众席瞬间爆发出欢呼,连林月萱都坐直了些,眼里带着期待。
可下一秒,赵斯竟慌慌张张地抬手想去接球,手刚碰到球又猛地缩回,差点违例。
好不容易用脚勾住球,身体却没稳住,踉跄了两步,球直接被对方的后卫抢断,带着球冲向己方球门。
场边的欢呼声瞬间弱了下去,像被掐住了喉咙。
有个穿粗布衫的老球迷眉头拧成疙瘩,声音压得很低,却带着火气:
“不是,这怎么连球都拿不住?”
旁边抱着孩子的妇人胳膊紧了紧,孩子还在扯着嗓子喊 “球王加油”,她却没再跟着附和,只是轻轻拍着孩子的背。
接下来的场面更尴尬:
赵斯跑起来姿势僵硬,像踩在棉花上,脚步发虚;
几次该追球的时候,他要么停在原地挠头,要么往反方向跑,跟队友撞在一起;
有次队友故意把球停在他面前,示意他射门,他却一脚踢飞,球擦着球门框飞出去,砸在观众席的草堆里,惊得几个孩子叫出声。
可场边的解说却依旧卖力吹捧,声音透过扩音筒传遍全场,都破了音:
“赵斯这是在保存体力!你们看他这走位,多聪明,故意诱敌深入,等着关键时刻给对方致命一击!”
随从们也在场地边使劲鼓掌,喊着 “赵哥加油”,声音大得盖过了观众的议论。
林卫国看得直摇头,俯身对陆云许低声说:
“这哪是踢球?分明是演戏。你看他身边的队友,全程围着他转,就算他踢得再差,也得陪着演‘球王’的戏码。百姓们花了钱来看球,看的就是个真章,他倒好,拿糊弄当本事。”
林月萱气得攥紧了拳头,芝麻饼都忘了咬,饼皮掉了好几块渣:
“什么‘北境球王’!根本就是个不懂蹴鞠的小丑!之前赢凉夏的事,该不会也是队友让着他的吧?”
陆云许终于收回目光,指尖摩挲着芝麻饼的碎屑。
他看向场边那些还在欢呼的百姓 ——
大多是没看过几场球的孩子和妇人,被解说的吹捧和随从的欢呼声带着走,眼里满是兴奋;
而那些常来蹴鞠场的老球迷,此刻都皱着眉,脸上满是失望,有的甚至已经起身拍了拍衣角,准备离开。
他忽然想起第五城药铺里那些掺了石粉的金疮药,瓶身的 “正品” 标签贴得整整齐齐,内里却是糊弄人的假货;
又想起李三石的战损报告,红笔勾的 “阵亡五十人” 刺目得很,实际埋在北境冻土下的忠魂,却只有二十三具 ——
原来不管是护国军的营地,还是这热闹的蹴鞠场,都有人在用虚假的包装糊弄人,把没本事的人捧得高高在上,真正干事的,却只能在背后默默兜底。
比赛进行到一半,赵斯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