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晨雾都逼退了几分。
“铛铛铛 ——”
银针撞在剑气屏障上的脆响密集如雨点,此起彼伏。
那些足以见血封喉的毒针瞬间被反弹回去,扭曲变形的针身带着比射出时快数倍的速度,原路折返。
杨峰瑞还张着嘴,想喊出 “圣使永存” 的口号,沉浸在 “得手” 的幻梦里,根本没反应过来,就被尖锐的破空声刺穿了耳膜,疼得他脑袋嗡嗡作响。
“啊 ——!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晨雾,惊飞了坡上的几只飞鸟。
杨峰瑞的右腿膝盖处瞬间涌出黑血,三根毒针精准地刺穿了他的膝盖骨,腐骨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伤口处冒出刺鼻的黑烟,皮肉瞬间发黑萎缩,疼得他浑身抽搐,轰然倒地,溅起一片泥水。
剩下的毒针擦着他的身体飞过,钉在身后的树干上,针尾还在微微颤动,幽绿的毒液顺着树干往下淌,在树皮上腐蚀出一道道细小的凹槽。
银白蹴鞠落在地上,还在原地旋转了几圈,发出 “咕噜咕噜” 的声响,才缓缓停在陆云许脚边。
它的内部已经空了,十二根毒针尽数射出,暴露了粗糙的木质结构,内壁上刻着的 “赵斯同款” 四个字被毒针的孔洞破坏得支离破碎,显得格外讽刺。
上面还残留着杨峰瑞深深的指痕,带着他最后的执念,却终究成了一场笑话。
杨峰瑞趴在冰冷的泥水里,右腿疼得不停抽搐,腐骨毒已经顺着经脉往上蔓延,让他浑身发冷,牙齿打颤,嘴唇都泛了青黑。
可他依旧艰难地抬起枯瘦的手,指节扭曲,指向陆云许,声音微弱却带着蚀骨的怨毒,像毒蛇吐信:
“为…… 为什么…… 你连死都不肯成全我?圣使…… 圣使明明是对的…… 你为什么非要毁了他…… 毁了我的梦……”
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他苍老的脸上,映出他眼底未灭的疯狂与不甘,皱纹里的泥水被晒得发白。
陆云许看着他这副模样,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扫过脚边的蹴鞠 ——
那里面藏着的,不仅是毒针,还有一个执迷不悟者燃烧寿命换来的愚蠢与悲凉。
西坡的晨雾还没完全散尽,冷意顺着草叶爬上来,沾在陆云许的玄色劲装上,凝成细小的水珠。
他走到杨峰瑞面前,居高临下地站着,阴影将地上的人完全笼罩,眼神冷得像坡上未化的晨霜,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:
“成全你?成全你为虎作伥,帮一个吸食凡人精气的邪修杀人灭口?”
他抬起脚,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空蹴鞠,蹴鞠在泥水里滚了半圈,露出内壁 “赵斯同款” 的残痕,发出沉闷的声响,像在嘲笑杨峰瑞的愚蠢。
“赵斯利用你、利用所有百姓的信仰修炼邪功,把你们的崇拜当成他的养料。 这种人把你玩弄于股掌,视你如草芥,你不敢恨;反而因为我点破了真相,就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我身上,你说你可悲不可悲?”
杨峰瑞浑身一震,像被重锤砸中胸口,伤口处的黑烟瞬间浓了几分,疼得他浑身抽搐,蜷缩在泥水里。
嘴唇哆嗦着,牙齿打颤,口水混着嘴角的血沫往下淌,却依旧梗着脖子嘴硬:
“圣使…… 圣使是天道宫的人,他不会害我!是你…… 是你挑拨离间,是你毁了我的一切,我才会变成这样!”
腐骨毒已经蔓延到他的大腿,皮肤发黑萎缩,连带着裤子都被腐蚀得破破烂烂,冒出刺鼻的气味。
他额头的冷汗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,砸在泥土里洇出小坑,意识开始模糊,视线都变得重影,可那双赤红的眼睛里,依旧残留着不肯承认错误的执拗,像黑暗里最后一点火星。
“挑拨离间?”
陆云许缓缓蹲下身,指尖凝聚起一丝淡金色的圣光,柔和的光芒像细碎的星子,落在杨峰瑞的伤口上。
黑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