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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度还真是挺难把控。
嗯,樊镇泞现在已经觉得很羞辱吧?
听着司镜关门的声音,樊镇泞才如梦方醒地收回了视线。
他看着弟弟走路跌跌撞撞的样子,真的好心疼,要是能抱着弟弟上楼就好了。
等他长大了,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人,治好弟弟的眼睛。
要是治不好的话,他就一辈子当弟弟的盲杖。
弟弟走到哪里,他就陪到哪里。
樊镇泞机械地伸出手,小心地将盘子端过来。
像是在做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,乖乖地食用着弟弟剩下来的食物,并不觉得自己在受辱。
他哪里知道梵珏把他当狗,或许就算知道了,他也会任凭他吧。
毕竟樊镇泞逆来顺受惯了,又是严重的讨好型人格。
只要别人过得舒服,他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牺牲自己的利益甚至是人格。
更何况那可是他见了第一面就决定要保护一辈子的弟弟。
他从来不知道牛排的熟度还有不同的分级,新奇地品味着这超出他认知的食物。
“……”
确实不好吃,怪不得小镜不喜欢。
血津津的,咬一口嘴里充满腥咸的血味。
什么五分熟七分熟,对他来说都等于生的,但愿不会闹肚子。
他不怕痛,只是不想来家第一天就给家里人添麻烦。
他把这份不合口味的牛排吃完后,管家带着几个佣人,沉默地收拾好餐桌。
没有人对他不敬,但是也没有人理会他,仿佛这孩子就是空气一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