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以为常,他走进来,说道:
“少爷,老爷和夫人回来了。”
司镜还没说话,一听见这个,杜子达豁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下去,一边跑一边对司镜说:
“小镜,我先走了啊!我从后门走啦!”
说完,便一溜烟地跑没影了。
杜子达最怕司父,小时候他来找司镜玩的时候,不小心弄丢了司镜家的小猫。
还好小猫后来找到了,但是他的屁股也被司叔叔给打肿了。
这么多年了,他一听到司父的名字,就觉得屁股痛。
杜子达走后,司镜一脚踹上了樊镇泞的肩膀,语气满是恶意:
“你聋了吗?爸妈回来了还不站起来。”
樊镇泞慢慢地站了起来,很听话的样子,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司镜觉得身上有些发冷,好像被什么暗中的存在盯上了,他上下打量了樊镇泞一眼,就好像他还能看见似的:
“待会爸妈进来,不用我教你怎么说话吧?”
“我知道。”樊镇泞的头埋得更低了,一副受气包的样子。
“晦气狗。”司镜笑骂了一声,随后便调整好表情,去门口迎爸妈。
司文和姜秀手挽着手,才刚走进来,怀里就扑进了一个满是茉莉香的小少年。
“妈妈,爸爸,你们回来啦!”
这个小儿子甜得跟块蜜糖似的,总是能哄得两个人十分开心。
司文把文件夹丢在桌上,把司镜抱起来转了几圈:
“爸爸都快抱不动你啦。”
“爸爸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?”司镜咯咯地笑了起来,撒娇似的问道。
“带了,还给哥哥也带了。”司文把司镜放下来,将礼物放在了司镜手里。
司镜捧着礼物做回了沙发,挨着妈妈拆礼物。
这么多年来,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眼盲的生活,在家里甚至可以做到不用盲杖,再也不会摔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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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万块,试睡两周,可以的话就签字。”
一张协议被男人拍在桌上。
对面是一个纤细的青年,桃花眼,眼尾轻轻上挑,成为一个狐狸般魅惑的弧度。
青年瞳色极淡,温润剔透的天青色,可是眼神却没有焦距。
美丽、脆弱、温柔,形成了男人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他有些担心,这么个仿佛一触即碎的人,真能做那种工作吗?
男人的手犹豫地放在协议上:“不做也可以,这份工作对你来说确实……”
青年抿着唇,声音仿佛被清泉濯洗,干净悦耳:“我做。”
他白皙的耳尖动了动,辨认着协议的方向,然后摸索着按住那张薄薄的纸。
男人把笔递给他,看着青年在纸上签下了一个名字:司镜。
隽秀清逸,风骨卓然。
签好协议后,司镜拿起自己洗旧的挎包和盲杖离开了。
在热心市民的帮助下,他成功坐上了前往南湖小区的公交车。
司镜靠在椅背上,眉心微蹙。
听着公交车的报站声,终于有了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的实感。
他是一名凶宅试睡员,但十五分钟前,他还是一名深居简出的网文写手。
二十分钟前,他创下了个人最长不出门记录,连续99天没有出过房门。
为了庆祝这一盛事,他决定出去走走。
他在小区里发现一朵花,凭借浅薄的花卉知识,他觉得那应该是一朵昙花。
幽香扑鼻,散发着奇异的淡蓝色微光。
他鬼使神差地将花折了下来。
随后那朵花在他眼前化成光点和碎末,慢慢地组成一只金灿灿的蝴蝶。
蝴蝶扇动着鎏金的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