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面馆,卷闸门却关得严实,只留了道单人能过的窄门,门上还挂着块蓝布帘——就像早年街机厅里挡灰的那种,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做生意的样子。
至少不是明面上的营生。
要是在小县城,这种古怪的门脸,十有八九是红灯区的产业,左右邻居也多半是些配套行当。
比如从不剪头的理发店。
比如“深度放松”的按摩房。
想到这里,沈北啧啧几声:“三叔,外族也干这种行当?”
三叔一愣:“你是不是想歪了?”
沈北啊了一声,挠挠头:“怎么看都不正经啊。”
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三叔下车后,直接钻了进去。
沈北快步跟上。
掀开门帘。
映入眼中的是木地板。
木地板铺陈开来,纹路细密如雀眼,光线流淌其上,便似陈年的湖水,隐约映照出岁月的痕迹。
一块大理石屏风,纹理或浓或淡,像是一幅未经渲染的山水,兀自立于空间之中,不言不语却划分着某种边界。
旁边,一张古朴到近乎笨拙的桌案,木质深沉,案角摆着只青花小瓶,瓶里没插花,就那么空着。
这方寸之地谈不上多么宽敞,却也予人以回转的余地,不觉逼仄。
几缕红烛幽光跳跃不定,将室内的物什影影绰绰地涂抹上了一层旧色。案几上,香炉里,寥寥熏烟漫出,细若游丝。
四周列着一架架多宝阁,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些许寻常人难以名状、却分明又蕴含着某种古老意味的物件。
视线尽头,一扇红木雕花屏风隔断了空间。
柜台之后,端坐着一个女子,双手捧卷,指尖轻拂书页。
她的身段是近乎完美的曲线,丰腴而又不失挺拔,饱满得令人移不开眼,在摇曳的烛光下勾勒出令人惊叹的轮廓。
然而,那张理应生动而绝美的面孔,却是一副鸡头。
是的,那并非某种隐喻,亦非某番象征,而是货真价实的鸡首人身。
一枚属于禽类的、带着细密羽毛与坚硬喙的头颅,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荒谬感,赫然生于那副曼妙的人形之上。
此时的方奎正坐在前方,敲了敲桌子,才吸引鸡头女的注意。
翻书的爪子顿了顿,鸡眼珠子斜过来,瞅着刚进门的两人,没吭声。
“阿翠。”方奎懒散的开口。
“方队长,好久不见啊。”名为阿翠的鸡头女人张开淡金色的喙,声音慵懒,尖细的嗓门中有一丝妖娆。
“看来你对蓝星的时间观念还未转变过来,上次见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