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孙凤英从厨房冲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擀面杖,听到这话,她厉声质问:“王家算个什么东西!他家东家王麻子,当年还是在我家铺子里偷师学艺被我爹打出去的!”
“呵,王麻子现在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了。”另一个衙役得意地开口,“他的亲姐姐,是新任尚书大人的续弦夫人。人家现在是皇亲国戚!”
一句话,让整个院子死寂下来。
所有人都明白了。
这不是什么新政,这是赤裸裸的抢劫!是官商勾结,要把姜家的饭碗活活砸碎!
院子角落里,堆着小山一样高、刚刚赶制出来准备交付的制式枪头。在阳光下,泛着冰冷的寒光。
可现在,它们不再是姜家的荣耀和收入来源。
它们成了一堆无人问津的废铁。
姜大锤默默地从屋里走了出来,他没有看那两个嚣张的衙役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堆枪头。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,是他父亲、他爷爷传下来的手艺和荣光。
现在,被一纸公文,贬得一文不值。
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,脸色瞬间变得灰败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,染红了身前的土地。
“爹!”
“当家的!”
姜大锤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整个姜家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快!快请王大夫!”
“爹!你醒醒啊爹!”
三个儿子手忙脚乱地抬起不省人事的父亲,孙凤英的哭喊声凄厉得像是要把天都撕开。春禾吓得六神无主,跟着哭成一团。
那两个衙役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,对视一眼,灰溜溜地跑了。
屋内,姜黎听着外面的哭喊和嘈杂,那张素来没什么血色的脸,愈发苍白。
她推开房门,走了出去。
院里一片混乱,母亲的哭声,哥哥们的喊声,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交响。
她没有上前,也没有哭。
她只是平静地穿过慌乱的人群,走到那堆被所有人视为“废铁”的枪头前。
在全家人的哭喊声中,她弯腰捡起一支。
枪头入手冰凉沉重。她对着日光,仔细端详着枪刃上的纹理和色泽。
然后,她转过身。
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