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一副无赖的嘴脸。
“师弟,闭嘴。”武当子怒斥天机道人,走到“百结衣”身边问道:“大人,我们还比下去吗?”
“比,为什么不比?师兄,我们不能认输。‘八卦拳谱’还在他们手里,如不取走,我们既没办法向掌门交代,又没办法向大晋皇帝交代。掌门还好说一些,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,我们担当不起啊。”天机道人急赤白脸地说道。
武当子沉默了。他何尝不知,这本拳谱干系重大,更关系着武当派的命运。
此时的“百结衣”同样面露纠结之色。他与怀仁庆此次前来天龙观,一则是奉圣命,陪同武当子取回“八卦拳谱”,献给北地的那位老祖宗。二则,顺便带回天龙观给小皇爷物色的村姑,特别是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村姑。如果能顺利取回拳谱,向皇上复命。再顺手牵羊,带走这个村姑,讨得小皇爷开心。这绝对是一趟一举两得的美差,封官进爵自然不会少的。可是现在——
“不对,不对。大人,师兄,他们尤寨胜之不武。”天机道人忽然想到了什么,急切地说。
“为何?”“百结衣”疑惑地问道。
“先前讲好,我们是与尤寨人比武。据我前日所知,尤寨男丁都姓尤,没有一个杂姓。而这姓李的小子姓李,肯定不是尤寨人。既然他不是尤寨人,就没有资格代表尤寨,这场比武不作数。”天机道人说得理直气壮。
确如天机道人所言,整个寨子80余户人家,男丁全部姓尤,无一杂姓,且不与外姓通婚。
李凌霄重伤醒来后,听说过此事,很是纳罕。不与山外通婚,人口繁衍将如何?难道近亲结婚?稍后才知,村人虽然均姓尤,但避祸乱、来到此地之前,很多人并不姓尤。这些人曾经都是长安尤府的仆佣,有的是牙将、家丁,有的是仆人、丫鬟,进到尤府之后,主人赐姓尤,故而,通婚无碍。与此同时,山外连年战火不断,流民遍地皆是,很多逃亡深山。尤寨,时不时也有流民逃过来。看到尤寨平静祥和的生活,便哀求着留下来,像尤奇、尤胜他们一样。都是苦命人,村长便答应留下他们。但是,有一个条件,女子留下嫁与尤寨男丁,可随本姓。但男丁必须改为尤姓,保持尤寨姓氏的纯粹。
“着啊,大人。天机道长说得极是。我们与尤寨人比武,一个外人不能代表尤寨。我同意,与尤寨重新比过。”已经清醒过来的怀仁庆附和着,且狠狠瞪了李凌霄一眼,意难平。
“鼓噪的东西,真是烦人!”
这时,乌柳树枝上恰巧飞来两只黑鸦,“呱呱”叫着,盯着树下张望。村长好似很反感黑鸦般,抬头皱眉斥道。当然,这也有指桑骂槐的嫌疑。
话音甫落,并不见村长怎么动作,就见两道寒芒从村长袖口飞出。两道寒芒各分左右,直接射向两只黑鸦。
要知道,这棵三百年乌柳足有十几米高,虽时已入冬,但残叶仍繁多枝头,遮蔽了大片视线。并且两只黑鸦停在树冠高处,彼此之间相距了三米开外。黑鸦有距离,残叶遮眼目,单刀射杀,已经不易,更何况是两只。即便如此,村长的两柄飞刀刀无虚发,直接射中了它们。两只黑鸦在半空中扑棱两下翅膀,掉落在比武场地,气绝身亡,还顺带扑落了众多残叶。
当看到黑鸦同时被射落,李凌霄甚是惊讶,没想到村长是一个如此了得的飞刀高手。当细看场地上的两只黑鸦,李凌霄更为惊讶,村长何止是高手,简直是匪夷所思的高手。因为,两只黑鸦全部被射中咽喉部位而毙命。手上的力道,飞刀的技巧,辨识的精准,哪一项稍有偏差都不会射杀如此精当。他自叹弗如,对村长更是另眼相加。
不但李凌霄感到惊讶,“百结衣”与武当子同样无比震惊。都是练家子,一眼便可瞧出两只黑鸦尸身上的端倪。
“百结衣”犹豫片刻刚想开口说话,却被村长捷足先登,抢先说道:“老夫素来讨厌黑鸦。现在,再无黑鸦鼓噪,我们耳根清净,可以安静叙谈了。”村长语气淡然,还分别瞥了天机道人与怀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