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想到了天启大师。
是与不是并不重要。为了安全起见,他没有推门进去看究竟,而是朝着另外一侧较近的偏殿潜行而去。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了偏殿,两个道士同样倒在地上,人事不醒。
此时,他愈发确认,定是天启大师已经来过。
正自寻思,忽然,他隐隐听到有人争执的声音,虽不大,但以他的听力足以耳闻。他的好奇心大盛,不知何人在争执。他再次蹑足潜踪,循着声音的方向行去。声音出自道观的主殿——三清殿。他担心被里面的人发现,便摸近主殿后面,蹲身在窗户
“师弟,这是丧尽天良、人神共愤的事,我们武当派坚决不能做。如果被住持知道,会责罚于我们。”
李凌霄听得真切,这是武当子的声音。
“师兄,这件事又不是我们在做,而是观主太清住持在做。你何必埋怨我呢?”
李凌霄亦听清楚,这是天机道人的声音。原来争执的是这师兄弟二人。
“不是师兄刻意埋怨你,而是你在为虎作伥。你明白吗?”武当子的声音里充满极大愤慨。
“不就是帮他们抓了三个村姑回来吗?三公子喜好这个,咱帮衬着讨好三公子,日后桑维翰大人若追究八卦拳谱丢失一事,三公子也好帮衬咱们啊。师兄,这是权宜之计。”天机道人激动地说。
武当子沉默了。
“怀大人邀请我们去观礼,你执意不去,错过了与大晋朝廷亲近的一次绝好机会。也罢,已经错过就错过了。但是,与三公子结交的机会就在眼前,你为什么要横加阻拦?师兄,不能一错再错了。尤寨那边不把拳谱还给我们,桑维翰大人催得又急,我们怎么办?桑维翰大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啊。”天机道人继续说。
“不行,绝对不行,我们不能为虎作伥。这有悖人伦。”武当子坚决地说。
“好好好,那咱们不做。但是,咱们也不能阻止太清住持他们做吧。”天机道人抱怨。
看来这天龙观的住持是太清道人。
“我家住持怎么会认识太清道长这样的人啊?坑苦了我们武当啊!”武当子同样在抱怨。
“师兄,话不是这么说。太清道友住持这天龙观不易啊!看这天龙观,如果不是桑维翰大人鼎力支持,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。依师弟看,今后若是大晋天下,我们武当与大晋朝廷交好,定会得到大力支持,广阔规模,延绵香火,领袖道家群伦。如今看来,我家主持也是从长计议,先与太清道友交好,再搭上桑维翰大人这层关系,才会派我们前来送拳谱。”
“有违天道,再鼎盛的香火要它何用?”武当子厉声说。
李凌霄不觉暗自赞许武当子的说法。
“好吧,师兄,既然你这么执拗,我无话可说。尤寨这些天杀的,坏了我们大事,我看你怎么向住持交待?如何向桑维翰大人交待?对了,我还听怀大人说起,这本拳谱是契丹一个叫‘老祖宗’的人要定的。那个‘老祖宗’是契丹皇帝都敬重三分的人。”
武当子又沉默了。
“师兄,你不能不说话啊。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?估计今天午后,程大人、怀大人他们就要过来领人。太清主持被你点了穴道,还人事不省呢。”天机道人催促着。
“人,绝不能让他们领走。那些都是好人家的姑娘,不能任三公子糟蹋。我们大不了一走了之,回武当山我自个认领责罚,与你无关。”武当子负气说道。
“不行,坚决不行。如果这样,我们武当承受不起大晋朝廷的怒火。我再说一遍,那可是三公子,小王爷。还有那位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’的桑维翰大人,我们武当山惹不起。”天机道人似吼了起来。
“惹不起又如何?我一力承担,与你,与我们武当无干。”这次,武当子说得干脆,似乎没有回旋余地。
“啊——,天机,你——”忽然武当子痛苦地喊了一声。
“师兄啊师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