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物什堆放在一侧。
“尤财叔,怎么如此多的香烛?”李凌霄看到日常物什中居然香烛繁多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那人每次都要求带香烛回来,且数量不少。”尤财叔低头边整理猎物边说。
尤财叔整理猎物,李凌霄帮不上什么忙。于是闲来无事 ,就向王姓老者的茅棚走去。
“李公子,切莫进茅棚。他专门叮嘱过我,不能靠近茅棚。”尤财叔赶紧提醒李凌霄。
“放心吧,尤财叔,我就是转转,不会进去。”李凌霄应承着。
李凌霄信步走向茅棚。但是,当他走近的一刹那,竟然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一幕。在茅棚前的一块岩石上,赫然有两个凹陷足印,深深镶嵌进了地下岩石,每个都是三寸有余。这令他忆起天山“摩诘洞”前的六个足印,与这足印几乎一模一样。那是师兄弟三人练功之处,十余年从未变过。只有常年在一个地方习练腿上功夫,才会留下如此深的印痕。由此可见,老者应是经年累月练功不辍。这更加勾引起李凌霄强烈的好奇心。
他尝试着走近茅棚,但没有进去,只是距远驻足,观望。共两间茅棚,左新右旧,一目了然。特别是右侧旧的那间,明显有了破败迹象。虽然顶上搭了一层秋草,但边边沿沿的四围旧草被风蚀的尤为严重,脱落的部分甚至露出了几个风洞。从风洞里,时不时飘出几缕浮烟,围绕着茅棚飘飘荡荡。李凌霄提鼻子嗅了嗅,原来是香烛的味道。
年轻人心性,他趁尤财叔不注意,紧忙靠近了风洞,偷摸看向茅棚里面。风洞太小,不能窥得全貌,只能看到里面局部摆设。打眼看到的是,正中有一个平整的山石桌台,上面林林总总,供奉了很多灵牌。自幼他便练就了耳聪目明。若目聚一点,一孔范围内的景物自然能清晰可见。不看还则罢了,一看之下,他浑身一阵颤栗,竟目瞪口呆起来。因为那令牌上面的名字,他非常非常熟悉。
正中间的那块灵牌上写着:显主人王太公瓌之灵。而相邻的左侧一块上面写着:显主母王张氏兰芝之灵。右侧一块上面写着:显侧夫人王黄氏婉茹之灵位。
后面的不能再看,因为他的眼睛已经模糊,泪水障目,不能视物。其实已无需再看,他几可肯定,那些牌位上的名字都是他耳熟能详的。年幼上天山之前,父亲曾提及过这些名讳,绝不会记错一个。
王瓌,李凌霄的爷爷,出任黔南节度使的路上遇难。张芝兰、黄婉茹,李凌霄的两个奶奶,与爷爷一同遇难。王显,李凌霄的大伯,与爷爷一同遇难……
这些都是他至亲至近的家人,他怎么可能会忘记。
他浑身战栗着,几乎站立不住。十四年了,于天山苦读习武,将这些人的名字一直深埋心底。今天乍看到,一时触动了内心深处的痛。
“随天山雪翁前辈要勤学苦练,一刻不能偷懒。日后练成上乘武功,定要去寻那些仇家,一个不剩,半个不留,为你的爷爷报仇雪恨。”
这是父亲将他送到天山时,千叮咛万嘱咐的话。那时他虽年幼,但清晰记得父亲的悲痛与恨绝。然后,父亲将自己的小手郑重交到师傅——天山雪翁的手中,决绝地离开了。
那一刻,复仇的种子便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开始生根发芽。
“李公子,你怎么了?生病了吗?”忽然,尤财叔的声音惊醒了沉痛中的李凌霄。
“啊——,没事,没事。”李凌霄说着,偷偷擦拭掉了眼泪。
定是自己的浑身颤栗,被尤财叔误以为自己身体不适。
然后,他转过身来问道:“尤财叔,你知道这位老者叫什么吗?”
“只知道姓王,不知道名字。他也从未提起过。”
“你知道他的来历吗?”
“不知道。但总觉得他很神秘。”尤财叔望向苍莽天龙山深处,说道:“咱这天龙山虽然不是很高,面积也不是很大。但是,山内古木参天,谷深岩险,狼虫虎豹时有出没,攻击性极强。他一人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