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目数并不占优。于是,他按照既定战术,尚未到关子最后时刻,便开始与莲儿打劫。他计算过,自己比莲儿至少多出三个劫材。一开始打劫,莲儿还能应对自如。但是,正所谓乱拳打死师傅。李凌霄早已将莲儿的劫材了然于心,且声东击西,不按常理行棋,似乎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劫,导致莲儿开始疑神疑鬼,失了分寸。最终,莲儿也不拖泥带水,潇洒地推盘认输。
李凌霄心里暗自佩服:“不愧是此中高手,拿得起放得下!”
莲儿亦不多言,让荷花取来寄存此处的琵琶,弹奏起来。琵琶声一响,李凌霄便知,莲儿弹奏的是王昭君的《琵琶怨》。一柱一弦,巧拨慢弹,琴声凄婉悦耳,令人顿生对故国的留恋与不舍之意。
“一曲琵琶伤心意,雁山此去无归计。少时入宫楼,终了阴山愁。∕闻弦北雁落,尽是昭君错。莫道可怜人,家山断其魂。”
听着凄婉的琵琶声,看着弹奏的莲儿,李凌霄似乎看到了辽远的雁门关城,啼鸣不断的北雁,还有雁门关下一个幽怨的女子。心有触动,便脱口而出一阙《菩萨蛮》。
听着李凌霄的词句,莲儿眼中露出讶然之色,甚至有两处弹奏出现了失音。李凌霄顿时听出了失音,微笑着鼓励她继续弹奏下去。莲儿一阵腮红。她忙整理心情,继续弹奏。
曲闭,未待李凌霄鼓掌喝彩,她便忙问道:“刚才这阙《菩萨蛮》是何人所作?本公子从未听闻过。”
“献丑了。是在下刚才被公子这曲《琵琶怨》所感染,信口而已。”
“原来是公子所作。失敬了!”说着,莲儿起身抱拳深深一礼,继续说道:“好一句‘闻弦北雁落,尽是昭君错。莫道可怜人,家山断其魂’,汉家再无昭君的‘落雁’之姿。王公子,可否将这阙《菩萨蛮》赠与本公子?”
李凌霄暗自惊讶,看来这是一位亦精通诗词的才女,心里不觉油然升起敬佩之情。
“虽是拙作,但与公子的《琵琶怨》还算呼应,只要公子不嫌,便奉与公子了。”李凌霄慷自己之慨,爽快答应。
莲儿刚想道谢,荷花急促走了进来,低声说道:“公子,时间到了,我们需赶紧回府。”
“好的,你先出去稍等。”莲儿眼中神色顿时黯淡下来。她将荷花支出门外,然后扭头微笑着对李凌霄说道:“王公子,棋力深厚,文采斐然。本公子佩服之至。若明日公子得闲,可否再对弈一盘?毕竟今日只两盘,未分胜负。”
“吴公子,琵琶技艺精湛,博学广记,在下亦是着实敬佩。既然公子有此雅兴,在下明日万难,亦定当奉陪。”
听到李凌霄应允,莲儿非常高兴,嫣然一笑,竟然有了千娇百媚之姿。李凌霄再次一个大恍惚。就在恍惚之间,莲儿已经走出了古方棋苑。
待莲儿离开后,李凌霄打问棋苑老板,这位吴公子是何许人也?那老板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,说亦是不知,同李凌霄一般,只是知道姓吴。她常光顾这古方棋苑,出手阔绰。但凡她来到棋苑,喜欢独处,不喜与人对弈。老板还说,今天,这是那位吴公子第一次在棋苑与人对弈。
李凌霄甚是好奇,这位女子到底是何身份?一则女扮男装,怕被人识得女儿身。二则光顾棋苑,却不与人对弈,奇哉怪也。
这就是自己第一次与莲儿相识。而现如今,自己就站在这雁门关下,回想起那一阙《菩萨蛮》,就仿若为今日即将到来的莲儿提前所写一般,如此贴切,如此形象。真就是造化弄人啊。
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大唐江山令,想起尤寨巧遇王怀,得到这块令牌,再联想到时下的莲儿,不由心中发问:“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成?难道这就是上天的意思?”
没有人回答他,只有满天飞雪纷纷扬扬,与北风纠缠着,覆盖了这个苍莽人间。他伸出双手,欲接下这漫天飞雪,却触手即化,根本抓不住一片雪花。
那些守军不辞辛劳,几乎用了两个时辰,在风雪中清扫出了三四里的关
